本來這天賦出眾的少女,該是自己的女兒,卻因他曾犯得過錯,與之失之交臂,失去了屬於他的榮耀和地位,他如何能不後悔?
忽然間,腦海裡回憶起幾個月前,嚴家門口,少女那清冷淡漠的話語……
“嚴仁,我保證,你以後一定會後悔。”
當時的他,不屑一顧,沒想到短短几月時光,他便嘗受到了後悔的滋味。
此際的他,悔恨的腸子都青了,恨不得一頭撞死。
就在此時,嚴仁瞳孔一縮,只見那原本走向會場之外的少女,毫無預兆的停下了步子,她並沒有回頭,手掌向後一揮,一道銀色的光芒,飛向了嚴蕭。
所有人都被這突來的變故給嚇住了,直到回過神來,那匕首已經刺入了嚴蕭的胸膛,更牢牢的釘在地面上,而嚴蕭還張大了嘴巴,瞳孔縮成了一個小點,鮮血自胸膛中汩汩流出,暈染了整片會場。
少女再也沒有回頭,那一襲紅衣,如開滿冥界的曼珠沙華,獨特的美麗不由自主把人吸引,可一旦靠近,就會有著致命的危險,甚至還會淪落到萬劫不復之地。
“嚴家主,節哀順變吧!”花叢緣哀嘆了一聲,伸手拍了拍嚴仁的肩膀,然那桃花眼中盛滿的笑意,怎麼看都帶著幸災樂禍的感覺。
嚴仁從那變故中猛然回神,面容變了又變,最後閉上眼眸,睜眼之際,嘴角動了動:“呵呵,花家主你這話可說錯了,那死亡之人,不過是個旁系罷了,而勝利者,卻是我的女兒,何來節哀順變之說?”
沒想到嚴仁臉皮厚到這般程度,花叢緣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忍住朝他啐唾沫的衝動,摸了摸鼻頭,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嚴家主忘記了,你已經把如風丫頭逐出了家門,並祠堂除名,現在她不是你嚴家之女,而是我花叢緣的乾女兒。”
花叢緣的話,勾起了他傷痛的回憶,當即臉色陰沉下來,冷哼一聲:“我嚴家之事,不勞花家主操心,只要我把她的名字再次放入祠堂,難道她還不會乖乖的回到嚴家?而且,在我嚴家,她會得到更好的培養。”
“呵呵,嚴家主,看來你不瞭解那孩子的性格,”搖了搖頭,花叢緣輕輕嘆息一聲,“她性子果斷決裂,若是討厭一人,不管以後,那人多麼後悔,做出多大的挽留,她也絕對不會再回頭望他一眼,何況,她是用自己的能力走到今天,難道少了你的培養,她就會止步不前嗎?嚴家主,你太自以為事了。”
嚴仁冷冷的望著花叢緣,他沒有再開口說話,而夜明月明顯與嚴仁一個鼻孔出氣,因此忍不住的冷聲道:“花家主,無論如何,血脈之緣都無法了斷,我相信嚴家主只要有足夠的誠意,她不會不同意。”
夜明月的此番話,讓嚴仁的心情不由的轉好,確實如夜明月所說,自己畢竟是她的親父,這點無法抹去,不管她再如何鐵石心腸,也不會拒絕自己讓她回家族的提議。
勾唇一笑,花叢緣不再與之爭論,因為他明白,嚴仁的如意算盤註定不會打響。
要使那丫頭回心轉意,估計連神都無法做到,就憑他嚴仁,可能嗎?
“哈哈!這場戰鬥,果真讓朕刮目相看,”歐陽瑞申大笑兩聲,從紫木龍椅上站起,眸中閃過精銳的光,微微眯起,視線放到了那絕色的少女身上。
“三大家主第一場比試,朕宣佈,花家獲勝,”笑了笑,他望了眼那些歡呼起來的花家子弟,拳頭放到口邊,乾咳了兩聲,歡呼聲頓時止住了。
“之後的比試題目,是朕臨時所決定,”說到這裡,歐陽瑞申的話音一頓,半響後,方才緩慢的說道,“就由嚴家,夜家,所有人,決戰花家的那少女,若是花家贏了,此次大比最後的冠軍,就是花家,而要是輸了,接下來的比試,便由夜家和嚴家進行,花家退出。”
話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