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任瑤期跟著韓攸走了一會兒。韓攸卻是突然停了下來,摸著自己的手腕驚呼一聲道:“咦?我的手鐲不見了?”
她提了提袖子,果然右手手腕上是空的。
“這可怎麼辦?這鐲子是祖母送給我辟邪的。”韓攸滿臉的焦急。
她身邊的丫鬟也嚇了一跳:“小姐。您的手鐲怎麼會不見了?若是掉到地上的話應該也有聲響啊。”
韓攸一臉焦急:“那隻鐲子原本就大了些,容易脫落。應該是之前我與亭姐姐在鴿子花樹那裡的時候不小心被什麼枝葉掛了下來。那裡的草比較厚,就算是掉到地上也聽不見聲音。”
說著韓攸對自己身後的丫鬟吩咐道:“你們快去那裡給我找找,肖大姑說我今年運道不佳祖母才給了我這隻她以前戴過的讓高僧開過光的玉鐲。若是丟了,就辜負了祖母一番心意了。”
韓攸身後的幾個丫鬟忙應聲去了。見韓老太太身邊的那個叫琴兒的丫鬟還在原地站著,韓攸焦急道:“琴兒姐姐你也去幫我找啊。她們幾個都笨手笨腳的!”
琴兒聞言有些猶豫道:“小姐您身邊不用人伺候麼?”說著還看了任瑤期一眼。
“前面就是亭子了,婆子丫鬟都在那裡,我還短了人伺候不成?你快去幫我找照看。對了,看看在假山那裡沒有,我之前尋亭姐姐的時候在那裡都留過。”
琴兒看了看不遠處的亭子,想著韓老太爺定是往那院子去了,小姐定不會故意犯老太爺的忌諱再往那裡去,便點頭應了下來:“奴婢這就去找,小姐別擔心,總在那裡不會跑的。”
韓攸點了點頭:“快去快去。”
琴兒忙往東邊的岔道去了。
等人一走,韓攸卻是一把拉住了任瑤期的手,一臉的凝重:“瑤期姐姐,你跟我來。”
“攸姐兒?”任瑤期驚訝地看向韓攸。
韓攸也不管任瑤期同不同意,拉著她轉身就往回走,一面小聲解釋道:“我是故意支開她們的,亭姐姐……”她話語一頓,轉頭看了任瑤期身後的蘋果一眼。有詢問般地看向任瑤期。
任瑤期笑道:“無妨,她不會說出去的。”
韓攸這才嘆道:“你們身邊都有能信任的人,我若是做了什麼身邊的人定是會告訴祖父祖母的。就連哥哥……”說到這裡,她驚覺自己又失言了,忙將話頭打住。
任瑤期將她的話在心裡一琢磨。韓攸的意思是她和韓雲謙身邊並沒有心腹?伺候他們的人都是忠於韓老爺子和韓老太太的?
只聽韓攸的聲音越發壓低了些:“瑤期姐姐您聽我說,亭姐姐剛剛一定是悄悄跑到那個院子裡去了。不過我祖父也去了。她這會兒想要出來肯定是出不來的。若是被我祖父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我們一定要在她被發現之前將她帶出來。”
韓攸的小臉上一片嚴峻之色。
任瑤期也與她小聲道:“為何被發現了後果會不堪設想?不就是一個廢棄的書房麼?”
韓攸搖了搖頭:“你不明白,我祖父他……他不允許人進那個院子的。只有我祖父,祖母,父親和哥哥可以進去。我母親和我也不被允許。信得過的丫鬟門若是進去也只能在第一進的庭院裡候著,只有守院子的啞婆能在裡面四處走動。剛搬來的時候我曾經因為好奇進去過一次,正好祖父進來了。我就躲在了一個柱礎後面。不過我從薊州帶來的貼身丫鬟鈴兒卻是被祖父發現了。後來……後來哥哥進來悄悄帶了我出去,不過鈴兒卻因為犯了祖父的忌諱被打了板子賣掉了。”
韓攸眼神有些黯淡:“鈴兒自小就服侍我,也只有她是隻向著我一個人的。”
那個院子的事情連韓攸這個韓家人也不知道?任瑤期不由得訝異。
“剛才亭姐姐與我打聽過那個院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