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四撲稜頭:「沒!屬下不會去那種地方的!」
謝明澤:「哦?真的啊,那要是我想去呢?」
厲四:「!!!」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夫人一直在打這個主意!夫人你都有爺了,這還不夠嗎?
難道男人都這樣,家裡的家花再香也想嘗嘗野花的滋味?
呸,主子才不是家花!
「夫人你不能犯錯誤啊,這讓爺知道了,屬下萬死難辭其咎。」厲四單膝跪地。
謝明澤就是逗逗他,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我開玩笑的,趕緊起來起來。」謝明澤將他扶了起來。
厲四:「那夫人你不去了?」
謝明澤:「不是啊,我其實就是好奇,要不這樣,我們不進去,我們就去瞧瞧那地方到底長什麼樣?我長這麼大都沒去過。謝文康,就是我那名義上的義兄,他每次回來都專門到我跟前跟我炫耀,說他去找了哪位花魁,對方的小曲兒彈得有多好,聲音如同黃鸝鳥。可我從小就被逼著待在小院子裡,什麼也不能做,只能在方寸點的地方自己一個人,學做飯,想辦法弄些吃的。可那些讀書人能去的風花雪月之地,我卻……怕是這輩子都沒機會了。」
謝明澤說到動情處,眼角有些紅,神色間都是落寞:「我知道自己這要求過分了,可厲四啊,你知道我的為人,我能是背著夫君做那種事的人嗎?我就是想去看一眼,看看謝文康對我炫耀的地方,有多麼好……我就是想跟過去告別,斷了自己的念想。你知道的,得不到的有時候才是最觸動人心的。你陪著我去,我們也不走花街,我們從那條巷子去,我剛才觀察了一下,那裡也是能通到花街最後面的,我們就在巷尾看一眼,一眼就好,看完我們就走?厲四啊……」
謝明澤聲情並茂的一頓感情牌,讓厲四有些動容。
嗚嗚嗚夫人太慘了。
謝文康沒有心,他一個私生子最後名義上被收養的義子竟然比夫人這個正牌嫡長子過得還好還滋潤!
太過分了!
厲四一激動,拍著胸口:「不就是去看一眼嗎?夫人你大膽的去,屬下給你開路!屬下……」只是激動到最後,厲四聲音小了好幾個幅度,不確定,「夫人你真的真的只是看一眼嗎?」
謝明澤也一臉真誠看著他:「真的就一眼。」
有了謝明澤這句保證,厲四內心一番糾結,最後還是覺得夫人都有爺了,也不可能再看上別人。
再說有他在,也不會讓被人靠近爺的。
於是,謝明澤一頓感情牌輸出後,厲四就結了帳,兩人出了茶樓車夫還沒回來。
兩人就朝後巷走去,瞧著裡面黑漆漆的,厲四還提前弄了一盞燈籠照明,邊走邊警惕四周可能會出現的情況。
謝明澤慢悠悠在後頭跟著,他倒是不著急,離戌時一刻還有大半個時辰,肯定人還沒出事。
他是這樣打算的,這樣慢悠悠走過去,到了巷尾看一眼,等磨蹭一段時間,等走回來,應該剛好能遇到受到重傷的男配。
到時候就是他出手的時候了。
金瘡藥他都兌換好隨身帶著了。
完美!
厲四一開始走著還挺緊張,可看夫人一點不著急,終於放下心,瞧瞧,瞧瞧,不愧是夫人,這淡定從容的,聽著牆那邊傳來的鶯歌燕語完全不為所動,看來夫人當真就是好奇,對這些俏姑娘完全不感興趣!
厲四也漸漸平靜下來。
只是走到一半的時候,前頭突然傳來動靜。
因為太黑,一開始他們沒發現,厲四警惕停下腳步,一手提著燈籠,一手擋住謝明澤護住:「夫人前頭有些不對勁,先別動!」
謝明澤停下步子,黑暗裡皺眉不解:???不是吧?這麼早?難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