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厲剛剛已經看過徐副將的情況,血止住已經沒性命之憂,御醫不能請,徐副將沒有被召回就私自回京,若是讓褚寅帝知曉,加上徐副將又是他的人,怕是會被遷怒降罪。
至於少年,褚厲並不想留,可如今這少年知曉了徐副將的存在,暫時不能讓他走。
褚厲這才將視線看向少年:「我們府裡不收留身份不明之人。」
少年一聽這明白如果他能證明自己的身份,就能留下?
他立刻低頭開始在懷裡掏著什麼。
謝明澤和厲四不自覺掃過去,別是又掏出一疊銀票吧?剛剛他們剛把那一疊銀票塞回給少年,不會又想塞回來吧?
剛剛那一疊足足十幾萬兩,到底是誰家的敗家公子,隨身帶著十幾萬兩銀票還一個隨從都不帶?這是心大還是不要命?
少年終於從一堆銀票裡把自己的身份文書找出來,他怕褚厲,小心塞到謝明澤身上,露出一個信賴的笑。
唇紅齒白,燭光下看美人,更加招人。
好在有個謝明澤珠玉在前,倒是也沒那麼驚艷,只是褚厲心裡頭依然不舒坦。
謝明澤接過少年遞過來的身份文書,又瞧著像是小狗一般依賴他的少年,沒忍住伸出手在少年頭頂上呼嚕一把。
少年眼睛頓時就亮了,尤其是瞧著謝明澤這張昳麗俊俏的臉,他還從未見過這般好看的人。大哥他們自小就誇他長得好,可跟面前的人相比,就是小巫見大巫,沒法相提並論。
謝明澤還是認識身份文書的,還有路引,這一瞧不要緊,更加意外:「你是從江南那邊來的啊,還挺遠的,這光是坐船都要一個月吧?你別是偷跑出來的吧?你叫金玉寶啊?名字還挺金閃閃的。」還真的是個金娃娃啊,連姓氏都姓金。
謝明澤也沒看出個所以然,少年拿出身份文書這是想證明自己的身份?他乾脆遞給褚厲,他這便宜夫君現在已經身體恢復知覺,看書自己推輪椅已經沒問題。
褚厲將身份文書看了一遍,眉頭皺了起來。
謝明澤還以為出了什麼意外,湊過去瞧了眼:「怎麼了?」
褚厲看謝明澤靠過來,如此一來就離少年遠了不少,少年乍然重新被暴露在幾人面前,覺得沒安全感,剛想繼續朝謝明澤過來,被褚厲冷目一睨,頓時耷拉著腦袋不敢過來了:這人好兇。
褚厲幽幽眯著眼:「金富貴是你什麼人?」
少年聞言抬頭,眼睛放光:你認識我爹啊?
要是這樣他倒是覺得這人也沒這麼可怕了。
褚厲從少年的唇語大概辨別出爹這個字眼,在腦海里尋摸一番,金富貴的確有個小兒子叫金玉寶。
想到和金富貴倒是有些交情,加上徐副將的事,他看向厲四:「金富貴那邊派人過來接他之前,他暫時由你帶著,尋個住處給他。」
少年卻是看向謝明澤,顯然想跟他一起住。
褚厲冷冷看他一眼:「如果不想聽話,那就出去住,我會派兩個人保護你。」
少年卻是被嚇到了,趕緊搖頭,只是餘光還偷瞄謝明澤。
謝明澤也愛莫能助,雖然他是不介意身邊留個漂亮少年,可前提是他身份是單身,現在好歹是個已婚人士,和離之前,還是要避諱一些的。
只是等厲四暫時先帶著蔫蔫的少年離開,謝明澤好奇問便宜夫君:「你認識少年他爹啊,金富貴是誰啊?」到底這當爹的得多心大,才能任自己的兒子身揣十幾萬銀票到處跑?這也是命大,否則,這來的路上一個月早就不知道被打劫多少次。
褚厲看他一眼:「江南首富。」
謝明澤:「…………」打擾了!
謝明澤這一晚上算是過得跌宕起伏,唯一讓他欣慰的是,等回到院子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