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澤看他一眼,似笑非笑。
一旁的管家立刻道:「我家老爺可是武鄉伯的嫡三子,當朝相爺的小舅子,太子少詹事的親弟弟。」
謝明澤哦了聲:「原來是孫三爺啊。」
管家得意了,他就知道只要提到老爺的名聲,沒人會不怕的。
結果,就聽這話年輕人慢悠悠開口:「這樣說來,我是你姐夫的嫡長子,你兄長主子太子的弟婿,你大兒子之前得罪還沒來賠罪的苦主啊。說起來,你那不成器的大兒子什麼時候來我府裡道歉?再不來,我就親自上門了啊。」
他這話一落,不僅管家,孫三爺也愣住,他難以置信看著謝明澤,瞪大眼,等意識到什麼,猛地看向坐在輪椅上的那個殘廢。
原本以為就是個……這、這竟然是厲王?
孫三爺腿一軟:踢到鐵板了。
謝明澤:「咦,怎麼不說話了?說起來之前石家布匹坑我的事還是你姐姐我那好繼母讓你做的吧?哎,你說說你,都一把年紀了,欺負一個死了生母后母畜生親爹不作為早就出軌給人未婚先孕的可憐孩子,多不像話啊。」
本來正在買東西的眾人,聽到這句,哧稜一下抬起頭,支愣著耳朵聽,天啊,來黑市買個東西,竟然都能現場遇到之前沸沸揚揚的風流韻事後續嗎?
當事人都說了:未婚先孕!後母畜生!親爹不作為!出軌!
天啊,也就是說這是真的了?
孫三爺一張臉都黑了:「你、你……」他想罵出聲,可想到旁邊一直看著他的厲王,明明一句話都沒說,可他就是感覺到,他要是敢罵出來,厲王能讓他走不出這個地方。
孫三爺嘴唇抽搐一下,「原、原來是大外甥……你這都是從哪裡聽來的流言蜚語,這都是假的,你母親沒做過這種事。」
「是嗎?可他們也沒否認啊。要是假的,怎麼就沒不出面澄清呢?」謝明澤開始坑爹。
謝相要是能澄清早就來了,可偏偏這事是真的,他如果真的大張旗鼓澄清,日後若是被證明是真的,他堂堂一個相爺滿嘴謊言,這官他是繼續當還是不當?
所以即使知道名聲有損,可就是不敢出面澄清。
孫三爺也堵了個啞口無言,他渾身都涼了,今天出了這黑市,怕是京城坊間又有新的話題了。
本來之前的事已經消下去不少。
「這,這……」孫三爺咕咚吞了下口水,覺得胞姐這些年怎麼就覺得前頭那位留下的兒子是個扶不起的阿斗?
謝明澤話鋒一轉:「這兩味藥你還買不買啊?怎麼,之前不還想要的麼?別是看到是我就不敢買了吧?那我也不能便宜賣給你啊,我那繼母在府裡搶我孃的嫁妝,你這別是……要搶我的藥草吧?」說著,往後退了一步,彷彿孫三爺已經成了強盜的代名詞。
孫三爺咬著牙,他想大氣說不要!
可如今被這麼多人盯著,腦海里閃過孫氏之前的叮囑,讓他一定要得到這兩位藥草。
可孫氏也沒說這兩位藥草現在在謝明澤這崽子手裡啊?
又被這麼多人盯著,孫三爺覺得裡子面子都丟了,想著左右不是他掏錢,孫氏堂堂一個相爺夫人,三萬兩還不跟玩兒似的?
為了交差又為了早點擺脫面前的狀況,直接讓管家給錢走人。
管家傻了眼:老爺這、這是腦子不正常了?
三千兩反手就是三萬都買?
可管家也就只是一個管家,趕緊掏錢。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等孫三爺帶人匆匆離開,謝明澤心情不錯,餘光察覺到有人看過來,坦然站著,多看兩眼就多看,能有三萬兩香嗎?
金玉寶直到坐上馬車抱著自己買的東西,還在傻眼:「恩、恩恩恩恩恩人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