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澤只覺自己像是擱淺的魚,呼吸被掠奪,只能任其為所欲為。
等終於要喘不過氣時才被放開,謝明澤瞪圓了眼, 猛地往後退去,拍著胸口:臥槽!!!這下子玩大了, 這廝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
褚厲也只是隨著他的動作偏頭看去,一雙鳳眸裡大概因為之前的舉動帶了些異樣,此刻滿眼都是別樣的反應, 湧入眼底,襯得一張俊臉愈發姿容無雙,這麼靜靜瞧著,像是一道滋味絕佳的美味。謝明澤一時沒忍住,下意識吞了下口水,他慌張確認,指了指自己:「我,認識嗎?」
褚厲依然只是靜靜瞧著他,聽到這話,卻是半撐著身體要起身。
謝明澤慫了,也顧不得聽答案,一溜兒煙跑了,門都忘了關。
而他沒看到的是,隨著他這麼倉皇失措逃開,身後的某人原本一雙不勝清明帶著醉意迷離的雙眸愈發清醒,眼底深邃的光愈發幽沉,望著他的背影,帶著一種勢在必得的光彩,耀眼奪目,讓那張臉惑人心魂,無法移開。
謝明澤回到自己的院子直接趴在床榻上裝死,腦海里反覆都是褚厲親他時的情景,讓他在床榻上滾了好幾圈,最後將錦被往面上一蓋。
意識的天平在掙扎:褚厲是清醒的,褚厲是不清醒的?
這要是前者,謝明澤覺得要遭,他不會是把便宜夫君給掰彎了吧?可想想又不對,之前便宜夫君還想著送女神醫衣服首飾,肯定是他想多了,更何況,以前也沒聽說九皇子好男色啊?可要是後者不清醒的時候,那他豈不是被白親了?
可跟前者相比造成的後果,似乎……也就顯得微不足道?
更何況,他之前醉酒也把便宜夫君當成果凍給啃了,這算不算?有來有往?
問題是,便宜夫君到底是不是真的醉酒意識不清還沒確定。
好在後來兩天,謝明澤躲了兩天後偷偷去試探褚厲,發現他對當天完全沒什麼印象,這才鬆口氣。
桓時也當真如謝明澤所料被這麼一通灌之後病了,謝玉嬌去尋人壓根沒見到人,只能無功而返。
而謝玉嬌最擔心的事發生了。
宮裡壽珠公主的病情穩定下來,已經即使不用藥物也能夜裡睡好不說,甚至一連多日都沒再發作,這讓尤貴妃對神醫的感激達到鼎盛。
只是神醫不念功勞,甚至不再露面,所以這份感激被尤貴妃轉嫁到厲王身上。
尤貴妃剛陪著壽珠公主用了一些吃食,壽珠公主胸口的那道傷疤已經完全癒合,瞧著雖然可怕,可與壽珠公主之前的病情相比又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尤貴妃一想到壽珠公主多用了一碗飯,眼圈都泛著紅,她一直回到自己的寢殿,身邊的心腹嬤嬤連忙寬慰:「娘娘,如今公主洪福齊天已然瞧著離痊癒很近,娘娘應該開心才是。」
尤貴妃輕頜首:「本宮自然是開心的。珠兒如今這般,厲王功不可沒。」若非厲王得以結實女神醫,她的珠兒這時怕是還要忍受病痛的折磨不說,以後婚嫁也極為艱難,甚至隨時都可能沒了。這才是讓尤貴妃最擔憂也最痛心日夜難免的,可如今卻不同,她的珠兒好了。
嬤嬤是親眼瞧著公主出世,隨後長到這般花兒一般的年紀卻忍受病痛折磨,她也寬心:「這次厲王的確是幫了大忙。前些時日,定國公府遞來訊息,還說謝家那位二姑娘竟是尋得一位神醫,說是能壓制住公主的病情,謝相竟是厚著臉皮親自去了府裡,這心思啊……氣得國公爺直接將人給趕了出來。」
尤貴妃臉色沉下來:「哼,那位二姑娘心思甚多。這是上次的事得罪了本宮受不住,所以不知從何處尋來這麼一位神醫?是不是還說不準,卻還只是能壓制住?」她既然有能徹底除掉壽珠公主病根的女神醫,何必還要欠謝家人情?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