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嘴唇動了動,聽著九弟連皇兄都不喊了,知道這事不說清楚,的確是應付不過去,只能硬著頭皮:「九弟,孤知道是孤不對。在沖喜之前,謝……弟婿他的確是傾慕孤。」太子僵硬著嗓子說出這句話,覺得自己說完四周的空氣更冷了,可如今都這樣了,他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可那時候孤對弟婿並沒有想法,孤那時候最在意的也是你。所以當得知弟婿就是能為九弟沖喜的人,孤為了九弟的安危……就只能當做不知將弟婿許配給了你。」
謝明澤暗罵太子狗,就算是解釋也不妨礙表一番忠心,說自己都是為了褚厲才不得不這麼做,他也是抱著拳拳兄弟情才這麼做的。
到現在還不忘拉親情牌。
可最後他這個讓兄弟鬩牆的「藍顏禍水」豈不是就慘了?
太子看褚厲不說話,繼續道:「後來、後來沖喜當真有用,九弟你醒了,那時候孤才知道弟婿是被謝相以及他的繼母孫氏給軟禁逼著嫁給你的,那時候孤後悔……讓他嫁給了你。這是孤的錯,造成如今這種局面,孤想彌補,想將一切掰回正道……加上當時看到他與那個什麼四皇子在一起誤會以為他對不起……九弟,這才冒然出口……」
「對不起我?太子當真不是因為你自己醋意大發?」褚厲顯然這次沒上次那麼好糊弄了。
太子也知道這事怎麼都圓不過去,乾脆咬牙:「九弟,孤知道孤對不住你,可孤如今對弟婿上了心,弟婿又對孤當初傾心,如今既然九弟已經好了。不如就設計讓弟婿和離或者……假死換個身份,到時候……再以別的身份待在孤身邊,如此一來,也不會影響到九弟的名聲……」
謝明澤完全被太子的不要臉程度給驚呆了,顧不得別的:「太子你想多了吧?誰對你傾心了?是,以前是我眼瞎,可自從遇到王爺的那一刻,我已經變心了!變心變得不能再變了!」謝明澤看到褚厲已經黑得要滴墨的臉,甚至都能腦補出此刻便宜夫君在想什麼。
都這樣了想綠他?還想夫唱夫隨?他的人生裡沒有和離只有死妻。
謝明澤甚至已經感覺到頭頂上的那根懸著的劍,看向褚厲:「夫君你不要誤會啊,雖然我跟太子的確……有那麼一段情,但那時候都是我一廂情願也是眼瞎,後來嫁給王爺,這都變了。我現在一心一意都對著王爺,日月可鑑!」
褚厲面上依然看不出情緒,只是眯著眼:「是嗎?夫人上次在宗光寺也是這般解釋的,說對本王傾心相對,可結果呢,如今你我二人依然是分房睡。」
謝明澤這會兒有忠心還不表等著去地下嗎?立刻道:「回去就合房!」
褚厲:「夫人甚至從未主動親近過本王。」
謝明澤:「誰說的?」立刻上前,啪嘰親了褚厲一口,左右這會兒也就三個人,太子這種……不是人,當不存在好了,之前也親過,無壓力,也剛好讓太子死心好好瞧瞧,他一點!都!不!喜歡!他!
褚厲與太子都愣住了,前者負在身後的一隻手努力攥著才能壓制著沒回親過去,後者就是糟心加堵心了,他之所以敢這麼說讓謝明澤跟他的話就是知道兩人還沒圓房,可結果,謝明澤竟然當著他的面親九弟?心梗……太梗了。
結果這還不算。
褚厲面上依然沒什麼情緒:「本王依然不信,你我並未圓房,你若是想……」
他的話還沒說完,謝明澤嘴巴一禿嚕話趕話就出來了:「回去就圓!」
褚厲眯著眼,深深看他一眼:「這可是你說的。」
謝明澤終於晃神:等等!他剛剛說了啥?
唯一讓謝明澤慶幸的事,這話一出,終於看到面前的人面容稍霽:「這可是夫人說的,本王等著你兌現承諾。」
說罷,面無表情看向目瞪口呆臉色格外難看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