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寅帝顯然被平王說服了,他本來就對褚厲不滿,如今想到對方可能瞞了神醫的實力甚至想逼宮,咬著牙:「老大啊,父皇年紀大了,早晚這皇位還是你的,可老九這麼害朕,該怎麼做,你明白吧?」
平王就等他這句話:「兒臣明白,為父皇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平王雖然藏的有銀錢,卻沒有能用的兵,雖說褚寅帝將兵權交了出去,到底留了一部分,只有五千人,卻足夠平王用了。
當晚謝明澤用過晚膳要睡時,總覺得眼皮子一直在跳,他躺在那裡,怎麼都睡不著。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有些睡意時,突然外面火把的光一晃,四周亂糟糟的,房門很快被敲響了。
謝明澤披了外衫到了門口,確定外面是厲四,才開了門:「外面怎麼回事?」
厲四臉上很不安:「夫人,府外被禁衛團團包圍了,奉公子怎麼也沒訊息,屬下幾人護送夫人突圍!」
謝明澤瞧著厲四面上的決然:「外面來了多少禁衛?」
厲四:「一千餘人。」
裡三層外三層,將整個厲王府圍的水洩不通,可偏偏奉公子那些暗衛無聲無息的,到現在都沒露面。
謝明澤頭疼,這麼多禁衛,看來是褚寅帝的人:「不用找奉公子他們了,近兩個月前我就讓他們帶著糧草藥物去找王爺了。」
厲四傻了眼,雖然可能意識到,真的聽到還是有些絕望,王爺臨走前讓他們護著夫人,可幾個人怎麼怕是也護不住夫人……
謝明澤嘆息一聲:「他們只是想用我來威脅王爺,暫時不會動我。等下你們見機行事跑出去去找王爺,我來拖延他們。」
「可……」
「如果你們也死了,誰將訊息告訴王爺?聽話,只有活著才有希望。我不會有事的,他們只是想用我威脅王爺,我若是死了,王爺不會聽命,他們怕是反而會好生好氣生怕我會死。」
厲四也知道自己幾人根本救不了夫人,最後咬咬牙,同意了。
所以等外面傳來動靜時,反而是厲王府的大門開啟,謝明澤提前服了藥,面色蒼白憔悴,他坐在輪椅上,掩唇低咳幾聲,身後跟著厲四幾人。
外面禁衛的火把將整個厲王府上空照得恍若白晝,謝明澤病怏怏抬頭,果然一眼就看到為首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正是之前的狗太子如今的平王。
他剛剛冷靜下來覺得自己之前的計劃絕對沒問題,褚寅帝如今可求著他們,怕萬一得罪他們神醫不給他治病怎麼辦?加上他就剩幾日的活頭,褚寅帝也不會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可平王若是裝瘋的,謝玉嬌死之前怕是將上輩子的事都說了,那平王如今……不會是以為娶了他,他就能繼續當太子了吧?
平王還真抱著這個念頭,不過這只是其中一項,他不僅要娶謝明澤,還要褚厲手裡頭的兵權。
謝明澤掩唇低咳幾聲:「平王,你這是何意?如今王爺剛替大褚打了勝仗正要班師回朝,你這就要謀反嗎?」
平王自然不可能會說要反,他瞧著謝明澤,目光帶著近乎貪婪的掠奪:「自然不是,弟婿怕是誤會了。是父皇覺得你這裡不安全,派本王接你進宮避避而已。萬一這京中有越國的細作傷害到弟婿可怎麼辦?」
謝明澤:「是嗎?那若是我不想進宮呢?」
平王笑了笑,視線落在他身後那幾個人身上:「那到時候本王這手底下的這些人手上一個沒準,傷到弟婿身後這些人的性命可就不妥了。」
謝明澤聽出威脅,眼神沉沉的,可如今不是撕破臉的時候,對方人多,他們不是對手:「既然是擔心我的安危,那我進宮,不過,讓他們幾個走。」
平王:「那可不行。」放虎歸山,豈不是提前告訴老九?
只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