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澤故意喋喋不休想讓褚厲有些真實感,他是真的活著回來了,只是喋喋不休的確是有用,卻被人給……
……
半柱香後,謝明澤撲騰幾下終於將人給蹬開,太狗了,他才剛活過來啊,以前王爺多矜持啊,牽個小手都不敢!
大概終於確定人是活的,褚厲從之前死氣沉沉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變得更加沉默,只是一雙眼依然死死盯著他,可那眼神裡卻有了神采,是鮮活的、奪目的,更像是兇獸,危險卻生機勃勃。與之前的模樣大相逕庭。
謝明澤雖然嘴上嫌棄,可瞧見褚厲這模樣鬆口氣,摸著有點麻的嘴,不自然低咳一聲:「王爺啊,你想想我本事多大,怎麼可能就這麼死了?這不是當時平王堵住了我的嘴說不了話,可我當時抹了脖子後肯定脖子上的傷口沒了,這多邪乎啊?是不是?肯定沒死啊。」
褚厲一直就那麼盯著謝明澤,卻是已經坐起身,只是依然一隻手緊攥著謝明澤的手,另外一隻手卻是時不時試探一下他的呼吸,彷彿怕他下一刻又會沒氣。
終於確定是活著的,不是這麼久面對的一具沒有氣息卻不會腐敗不會改變,甚至肌膚永遠鮮活的人。
謝明澤被他盯得不好意思,乾脆捂著肚子:「王爺我餓了……」其實並不怎麼餓,可不找個理由,兩人就這麼待在這裡,他怎麼覺得這麼危險呢?
褚厲終於有了動作,只是依然不肯鬆開他,卻也怕真的餓著他,終於將厚重的帷幕撩開。
殿內的光頓時傾瀉進來,讓四周的情景也愈發清晰,謝明澤瞧見是個不認識的宮殿,四周鑲嵌著夜明珠,只是用紅紗蓋著,不僅如此,四周也佈置的怎麼看……都像是新房。
謝明澤再看看兩人身上大紅色的喜服,心裡之前那個猜測愈發得到驗證,只是不敢問也不敢提。
等下了床榻看到不遠處燃燒著的紅燭,立刻確定了。
桌子上就擺著各種大喜之日擺放的食物,不僅如此,更加豐富,光是糕點就有十多種,還有一些吃食,謝明澤出事的時候已經是夏日,如今死了一年天也是熱的,加上食物放了沒多久並不涼。
他剛開始沒覺得餓,他的身體還處在當時剛用起死回生丹的狀態,可那之前他被平王關了這麼久沒怎麼吃好,這會兒瞧見這麼多美食,忍不住大步朝前走了兩步。
只是卻被扯了一下,這才發現兩人衣角是綁在一起的,謝明澤伸手要去解,卻被褚厲阻止,終於從相信謝明澤活著時開了口:「先吃。」
謝明澤猜到是成婚是打的結,具體是什麼他也不清楚,想想也沒管,好在褚厲一直跟著他,沒再被扯到。
等坐下後,謝明澤吃個半飽,抬頭看向褚厲,發現他坐在自己身旁,也沒吃,就那麼一直偏著頭盯著他,瞧得他愈發心虛沒底氣:「王爺你不吃嗎?」
褚厲望著他,慢慢搖頭:「吃。」可說了吃,卻沒動靜。
只是那目光怎麼瞧帶了些意味不明。
謝明澤看他不像是餓的,等吃得差不多,才想著等下要怎麼解釋自己假死的事,就看到褚厲突然開口:「吃好了嗎?」
謝明澤嗯了聲,卻看到褚厲將不遠處的兩杯酒拿過來,推了一杯給他。
謝明澤:「??」
褚厲解釋:「合巹酒。阿澤大概不知,今晚是我們大婚的日子,你一直沒有呼吸,可身體卻沒有問題,我一直希冀著哪一天……也許阿澤就醒了。就如當初你替我沖喜一般,我也想替你沖喜……阿澤你看,是不是有了效果?」他說到這,垂下眼,彷彿又回到之前死氣沉沉的慘澹模樣,讓謝明澤心裡一酸,不、不就是喝個合巹酒麼。
謝明澤:「我這也沒說不喝啊……」就一杯酒,應該沒問題吧?想著以前也就是親一下,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