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澤愣是從對方平淡沒起伏的嗓音裡聽出一絲不祥:「回、回答什麼?」
褚厲抬眼看去:「『老公』是何意?」
謝明澤只覺一道驚雷劈下來,劈得他三魂沒了兩魂:「哈、哈哈哈……是啊,這是何意呢?」
褚厲顯然沒打算讓他就這麼糊弄過去:「夫人何不給為夫解答一番?為夫思前想後想了一夜也沒想清楚。」
謝明澤也愁啊,他也想不明白,自己好端端的,怎麼醉了就拉著死活非要讓褚厲喊他老公呢?
唯一慶幸的就是褚厲不懂。
謝明澤決定忽悠過去:「這個啊,就是一個暱稱,沒別的含義,尋常的稱呼。估摸著昨個兒醉酒後,我醉後與王爺開玩笑呢。」
「當真只是尋常的稱呼?沒特殊含義?」
「自然!」
「這樣啊,那為夫懂了。」褚厲放下書卷,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謝明澤看他信了,鬆口氣:還真是要了老命了,下次誰再讓他喝酒,他絕對跟他拼了!
顯然謝明澤這口氣松的太早,他下了床剛走到桌旁打算灌點茶水壓壓驚,就聽身後褚厲慢悠悠再次開口:「既然是尋常稱呼,不如……日後夫人就這麼喚為夫好了。」
「噗!」謝明澤沒忍住一下子嗆到了,難以置信回頭瞪著褚厲,錘著胸口咳著。
褚厲無奈,起身上前幫他拍著後背:「夫人怎麼這麼不當心?好些了嗎?」說罷,重新拿了杯盞替他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水,耐心餵給謝明澤。
謝明澤一連灌了好幾口才壓下咳意,雙眼也染上紅意,覺得自己真的是作死啊,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算是體會到了。
褚厲一直耐心等著,等謝明澤喝完,才重新開口:「夫人不喊一聲聽聽嗎?」
謝明澤嘴巴緊抿,打死不喊:「不。」
褚厲長嘆一聲:「這樣啊,那不喊也行,要不……我們說說昨晚夫人替為夫畫的半裸圖?夫人昨夜非要裱起來,左右今日無事,要不等下……」
謝明澤耳根發熱,嗷一聲:「我什麼都不記得了!王爺肯定是記錯了。」
「是嗎?為夫這腦子的確不好使,要是夫人肯喊一聲也行,也許為夫還真的覺得是記錯了……」褚厲慢悠悠開口。
謝明澤:這廝絕壁是故意的!
最後,謝明澤瞅著褚厲,後者無辜回視。
於是掙扎一炷香後,上一刻還打死不喊的某人,哼哼唧唧用一句換了褚厲不再提及那該死的畫!
心滿意足的褚厲心情極好,安撫順毛一番後,怕再逗下去徹底將人惹炸毛,這才先一步出去喊厲四過來送膳。
厲四過來的時候,帶來午膳的同時還帶來一個訊息:「夫人,白先生說要親自過來給你道歉,說昨個兒的事是他冒昧了,絕不會再犯,希望夫人能原諒他。」
謝明澤一想到白先生,就想起昨晚上的畫,磨著牙:「不、見!」
白先生帶著一堆話本還有禮物候在雪地裡許久都沒能見到人,不僅如此,還瘋狂打噴嚏:??謝公子還是心軟的,這時候肯定在掙扎是不是要見他,他要堅持!
謝明澤:他是扎小人呢?還是畫圈圈呢?
第84章
雪一連下了好幾日都沒停歇, 按照之前褚厲他們算出來的行程,沒停這麼幾日的功夫的話趕路也許能趕上除夕日能回到京城,如今因為大雪耽擱這些時日, 已經不能在元日趕回去。
於是,褚厲下了吩咐,既然趕不回去, 乾脆遞了個訊息進京,他們慢慢往回趕也就是了。
不用急著回去,謝明澤乾脆又在鎮子裡玩了幾天。
白先生因為想要道歉,所以這幾天親自陪在兩人身邊,帶著他們遊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