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阿橘笑著和王嬸打招呼,「妙妙沒鬧人吧?」
「說的什麼話,沒人比妙妙更乖了!」王嬸捏著妙妙的小腿開口,「妙妙快學會走路了,你這幾日多帶她走走。」
「真的?」阿橘驚喜的拉著妙妙走了兩步,果然比以前走的穩當不少。
回到了家,阿橘獻寶似的把妙妙遞給祝問荊,「咱們家妙妙要學會走路了!」
祝問荊放下手裡的醫書,「讓我看看。」
「你別碰了,」阿橘揮開他的手,「傷口好不容易長好,你別逞強。」
祝問荊只好又坐了回去。
阿橘彎下腰扶著妙妙走路,妙妙噘著嘴看了一眼許久沒抱過自己的祝問荊,雖然不太情願,但是還是穩穩噹噹的走了好幾步。
「明日她就能扶著牆自己走了,」祝問荊還是耐不住下了床,走過去捏捏妙妙的臉,「等妙妙會走路了,給妙妙買胭脂好不好?」
妙妙本來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聽見祝問荊提胭脂,眼睛馬上就亮了,踢著小腿還要走。
「別慣著她了,」阿橘無奈的勸道,「你忘了上次容蘭姐送的那一盒胭脂,被她糟蹋成什麼樣子了?」
祝問荊毫不在意,「也給你買兩盒,不然你的梳妝檯上空落落的,不好看。」
阿橘瞅了一眼梳妝檯,幾個小抽屜都是空的,但是她卻沒什麼反應,「沒什麼啊,反正我也不喜歡用。」
「再給你買幾隻簪子,」祝問荊又開口,「你跟我一起去,選些你喜歡的。」
阿橘搖搖頭,「你不許胡亂賣東西了,我們得攢著銀子呢。」
「阿橘,」祝問荊眼神堅定,「這是為了補償你,你不必捨不得。」
「可是……」阿橘咬唇,她並不覺得祝問荊對她不好啊。
「這件事不必再說了,」祝問荊握住她的手,「這段日子辛苦你了。」
只是照顧了他幾日而已,阿橘搖搖頭,「我不累,只是以後你再受傷,我就再也不伺候你了!」
祝問荊鄭重點頭,「我不會再讓阿橘擔心了。」
還沒等阿橘感動,祝問荊又懶懶的說道:「以後只打兔子和鵪鶉,然後賣十文錢,給你買吃的。」語氣也被不太正經。
「哪就有這麼便宜了,」阿橘嘟著嘴說道,「總之那些比你還重的大東西,你不許再碰了!」
祝問荊點點頭,「阿橘這幾日反覆唸叨,我自然不敢了。」
「這還差不多,」阿橘去洗了臉,「咱們睡覺吧。」
祝問荊等她躺下了,悠悠開口:「我到現在也沒想明白,那日我跟你說買簪子,你怎麼這麼大反應?」
阿橘身子一僵,慢慢用被子矇住臉,,甕聲甕氣的,「有這回事嗎?我忘記了。」
話音未落,祝問荊作勢要扯她的衣裳,「忘記了?那我幫你回憶一下。」
阿橘連忙抓住他的手,「我又想起來了!」
祝問荊笑了一聲,「怎麼膽子這麼小?」
阿橘不理他,閉上眼睛默唸自己睡著了。
祝問荊又伸出了手,「阿橘,你睡著了我也可以……」
「我剛剛不是在想嗎!」阿橘嘟著嘴把他的手打下來。
「現在想好了嗎?」
「想好了……」阿橘猶豫著開口,眼一閉心一橫,說出的話忽然直截了當,「我那日吃醋了!」
吃醋?祝問荊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吃誰的醋?
「村裡人不都說你娶過妻嘛,」阿橘小聲說話,「所以我就覺得你以前肯定給她買過簪子,不然你怎麼知道你姑娘家都喜歡簪子的……」
說完之後她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算了,都過去那麼久了,我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