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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1'

我曾問個不休,你何時跟我走。

你鬆開我的手,說餘生分開走。

我只是一個說書人,四處漂泊尋找故事。

我自知筆觸有限,無法編織出令人淚流滿面的故事,我只會講述枯燥乏味的故事。

無論怎樣講,我都無法理清自己的思緒。不願甘於平凡卻依舊渾渾噩噩耗著日日夜夜。

'2'

她那時年輕氣盛,不懂收斂,凡事必回和人爭個你死我活,弄壞與很多人之間的關係,不讓自己受點委屈,更是受不了被人誣陷亂潑髒水,自以為是地以為自己就是整個世界,其實不過一隻井底之蛙,殊不知命運早已在暗中標號了價碼,她虧欠命運的,來年命運會一點一滴讓她償還。

後來那些年,她漂漂浮浮。遇見的人,做過的事,讓她清楚的明白,想要生存下去,必須遵守遊戲規則,即使她很噁心這些規則。她學會收斂,學會圓滑世故,凡事不再與人爭論,做好自己份內事即可,打破了牙往嘴裡咽,再苦再累再疼也一聲不吭,熬不下去仍然不放棄。

在職場上逐漸混得風生水起,原先熟識她的人都詫異於她的變化,有時與人談起或是有人詢問,她一貫只是微笑並不作答。因為,那幾年的疼痛自己知曉就足夠,沒必要搞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好似只有她一個人有過這般妖孽橫行,風風火火的青春似的。

她去過被人們傳頌為“聖地”的地方,她沒去一地,看著高高供養的神像或是清靜的氛圍,她只在虔誠拜下,在心裡默唸一句:願主寬宥。

她決絕,偏執,凜冽,拿得起,放得下。相信所有不美好的終會過去。

'3'

所有夢想與願望逃不過人生荒涼百世。

我時常告訴自己,所有骯髒不堪的過往會腐爛糜臭。

自欺欺人,自我催眠讓自己去相信,而能夠讓自己相信這就是一種能力。

靈感來源於生活與情感,而當情感緩慢褪去,文字便會硬巴巴的毫無感情。

寫作是一件可以把人逼上絕路的事情。

以後想過怎樣的生活?

有個安心的小窩,有份穩定的工作。

想起三月時做的一個夢。夢見葛婉儀《深海》再版的籤售會現場,我融入不進其中,喜愛葛婉儀的姑娘們排隊簽名,與之擁抱。站在兩米開外的我似個局外人,所有在場的人對我視若無睹,直到籤售會結束,我沒有買到書,更別說簽名了,我看著工作人員收東西準備離開,忽然間,我就狠狠的難過起來。

爾後,突然睜開了雙眼,摸到枕頭下的手機,摁下開關鍵,螢幕顯示的時間是04:00。

'4'

初識,紅檀素香的戲臺,你白衣勝雪落座二樓雅間,戲臺下的女子對你一見傾心。

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兩人一悅傾情。

你微彎的嘴角止不住笑意,望著女子眼眸中滿滿寵溺。女子雙瞳似天空星辰,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再遇,你正好身著大紅喜服,女子身披大紅嫁衣,頭戴鳳冠,一塊喜帕遮住了女子的容顏。

三拜,洞房花燭,良辰美景之夜,新嫁娘嬌若千羞,小鳥依人的模樣惹你疼愛,輕紗落下,一夜旖旎。

大紅幕布緩緩遮掩,不過一齣戲。

'5'

原想用兩個多月的時間來思考一個問題,我為什麼會成為這個模樣?幾天過去了,梳理了兩年來我記憶裡所能記住的種種,由於我道行不夠,我所能找出的原因寥寥無幾,而且不多原因無關緊要並不重要。

自己與自己相處的方式有很多,兀坐,靜默,交流,寫字,自照,唱歌,我選擇了第四種——寫字。

蜉蝣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