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當然要去,看了一天的石頭,憋都憋死了。”紀師傅應聲出來,經過傻牛身邊時,拉住了傻牛的手腕,“傻牛,來,跟叔一塊出去歇歇。”
其實這時候大家都陸續做完了私務,雖然很累,但又離睡覺時間尚早,所以大部分人早都往洞外而去,透透氣,散散心。
有火把的地方就是通路,這倒省事,不用擔心會迷失在大小洞窟裡。
出了山洞,外面已經是滿天星光,守洞口的海盜根本不在意這些工匠,聽到他們出來的動靜,海盜們頭都沒抬,繼續自顧自的喝酒聊天。
眾工匠出來後,就四下散開,有的就坐在洞口附近的岩石上草地上,有的就沿火把大道往來時路上走一走散散步,那些海盜根本不管,壓根不擔心這些工匠們能長了翅膀飛了。
傻牛陪著紀師傅,跟著老沈與他的徒弟,一行四人就是沿著火把大道往進島的那個空地走去,前後也各有一些人在往那走,沒什麼人聊天,也確實沒什麼好聊的,所以他們也就只剩安靜地享受每日收工後這短暫的休閒輕鬆時光了。
第46章 搜尋海域
傻牛跟在紀師傅後頭默默走,藉著明亮的火把,他把周圍環境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甚至透過這密密層層的原始植被,他能隱約看到岸邊燈塔的亮光,盤算著要是燈塔每天都會點亮的話,這倒不失為一個明顯標記。
眾人走到入島的那個廣場就止了步,三三兩兩各找石頭坐下,捶捶腿,看看星星,無人往左上角的那條道走去。
紀師傅也不問,就跟著大家行動,傻牛往那個方向瞟了幾眼,除了火把什麼都看不到,但既然大家都在此止步,想必那條路的盡頭應該就是海盜們的賊窩。
紀師傅與老沈共坐在一塊大石頭上輕聲聊天,紀師傅講些城裡的新情況給老沈聽,老沈的徒弟沿小道跑海邊玩去了,傻牛挨著紀師傅坐在地上,一臉痴呆表情,不動不吵,直到其他人都放風夠了,要回去睡覺了,紀師傅喚一聲,傻牛才從地上爬起來,默默地跟在紀師傅後頭回山洞。
邊上其他的工匠看到傻牛這模樣,都暗暗搖頭,有些同情這個痴傻的孩子。
一夜這麼過去,天剛微亮時眾人起床,又是一天干活。
當天下工前,收拾工具時,傻牛從煤堆裡撿了一小塊煤塊藏在懷裡,趁吃晚飯的時候,取出藏在行李裡夾帶進來的紙和一隻跟鴿子差不多大的灰色信鷗,用煤塊草草寫下一封字跡不太清楚的短箋,將工匠的事告訴給大後方。書信給捲成小卷塞進信鷗腳上的信筒裡,然後再把信鷗原樣藏好,接著各自洗漱出動放風活動。
等到大家回來睡覺,傻牛沒睡,他在洞裡練了幾趟拳,活動了一下全身筋骨,等著所有人都睡熟的時刻,他才重新拿出信鷗餵了飲水和食物,接著將信鷗藏在懷裡,以極快的身法,直接從山壁上掠下,雙腳蜻蜓點水般交替在地上點了幾下,身影就竄出了這處洞窟,往外面去了。
看守洞口的海盜這會兒也都睡得東倒西歪,他們太放心這幫工匠了,一點警惕性都沒有,正好方便傻牛幹活。
傻牛身法不變,依舊以極快的速度從看守中間穿出去,就彷彿一陣風拂過,那幾個看守一下都沒警覺。
傻牛閃到一旁,躲在看守的視線死角里,掏出懷裡的信鷗,摸摸它的頸毛,雙手用力往空中一扔,信鷗在空中撲扇幾下翅膀,調整好方向,一頭扎進夜色濃重的天空,眨眼間就不見了。
傻牛原樣閃回洞窟,翻身睡下。
信鷗在夜色中與海風艱苦拼搏,在後半夜的時候平安降落在了停泊于軍港之中的朝廷戰船的旗艦上,值夜計程車兵幾乎是第一時間看到了精疲力竭落在籠子上的信鷗,幾步衝上前,取出信筒裡的紙條,犒賞了信鷗一頓豐盛的飲水和食物後,士兵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