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要上哪去?還不快來幫忙!”
大使吼道,正準備朝大使館外走出的男子停下了腳步,他錄屬於國家保安委員會,是一名從事破壞工作的優秀人員,男子臉上毫無畏色,冷漠地回答道。
“你少管我,你沒資格命令我!”
“你說我沒資格?我警告你,我司是你的上司啊。”
“哼!連薪手都付不出來還有臉擺出上司的架子啊!我告訴你,這世上有錢才讓鬼推磨!沒錢的人怎麼吼怎麼叫都只是喪家之犬在遠吠罷了!”
身為KCB的男子不甘示弱地吼回去,前蘇聯大使被頂得啞口無言無無法反駁。這名男子報呼呼的往路面吐口水,特意拉高音量喊道。
“唉、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斯哦,過去說什麼超級強國啦、社會主義大本營啦,到頭來卻得為了錢讓歐洲人施捨我們、日本人看不起我們;我看我還是去找一家日本的保全公司應徵算了,好殫可以賺點錢買條口紅給我老婆。管它什麼火山灰還是槍林彈雨,我最後要的面試就在今天,誰都不能擋我的去路!”
在大灰紛飛之中,KCB探員昂首離去;大使雖然憤憤不平但還是拿著鏟子繼續除灰。
茉理的母親·鳥羽牙子人在共和學院的理事長室裡和女兒通電話。
“茉理,你這陣子好不好?聽你的聲音還蠻有精神的,有什麼急事嗎?”
香港與日本之間的國際電話一直佔線,茉理能聯勤務員上她母親可說是奇蹟。
“你問我好不好?當然好啦!要不然我怎麼會坐在這裡跟你說話呢?我的事你別擔心,還是看緊竜堂家那群小饑民吧。不要光操心遠在天邊的父母卻忘了自己手邊重要的工作,為孃的可不承認我養了一個軟弱的女兒啊。”
牙子的丈夫也就是茉理的父親·鳥羽靖一郎一聽到女兒打電話來,急忙衝進理事長室,但電話卻在剛剛結束通話了;不是牙子故意不讓他接電話,而是這一帶的電話線全被熱灰燒熔了;靖一郎焦急地問道。
“茉、茉理她沒事吧?”
“怎麼可能會有事?香港既沒有地震也沒有火山爆發。”
“茉理現在跟著一群比地震和火山爆發更危險的人在一起,她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
靖一郎滿心憂慮,但牙子不理會他,逕自眺望窗外下著灰雨的校園。
“對了,我們得替這個學校想辦法才行,要不然等茉理回來,看到她父母變成無業遊民,學院也消失無蹤,到時看我們臉要往哪擺,你也幫幫忙吧!”
“……想不到你一天比一天鎮靜。”
靖一郎嘆了一口氣離去,到外面指揮除灰作業。身為共和學院校長的靖一郎無緣成為一個教育家,但作為一個經營者卻顯得熱心又勤勉;他將學院視為自己的財產,也因此他會為了這個學院付出這麼多心力大概是出於守成的執念。
“太好了,現在總算確定你父母平安無事。”
這裡是香港亞南飯店的客房,鳥羽茉理擱下話筒重重地深呼吸,整個人跌坐在安樂椅上,這時始不甚熟練地泡了一杯紅茶遞到她眼前。
“哇,好感動哦!哦,謝謝你。”
“我只是在杯子裡放茶包,倒開水進去而已。”
“很好喝耶。”
“幸好姑媽他們平安無事,不過我相信這點挫折難不倒姑媽他們的。”
“姑媽她們”這句用語反映出始微妙的心理狀態,因為他的姑太自從共和學院創辦以來逐漸放棄教育理想,反而與政客們同流合汙;對他,始很難產生好感。
茉理聽完也頻頻點頭,但現在的她卻一反往常顯得有氣無力。
“有什麼煩惱嗎?”
“我不知道……我應該怎樣去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