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婉瀅想起了勞倫斯小姐勸說她不要搬進布蘭夫人的臥室。
“畢竟她為讓·尼尼薇家族工作了十年,或多或少都會知道一些,不過她是個極有分寸的人!”
馮婉瀅聽了點點頭。
“衛斯理,還有一件事情,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布蘭夫人那個灰藍色眼睛的孩子,也就是你的爺爺,一定是鷲族的後代!”
“普羅旺斯多年的流言蜚語,都說他是鷲族的後代。
不過婉瀅,我並不這樣認為,再怎麼我的爺爺都有布蘭夫人的血統,再怎麼布蘭夫人也是執掌讓·尼尼薇家族多年的,這是任何人都不可否認、無法辯駁的,直到今天我的爺爺、我的父親,他們的畫像還掛在尼尼薇城堡裡,那些流言蜚語只是鷲族人的別有用心,婉瀅你要剝開表皮看事實啊!
我們怎可能是敗軍之將的後人呢?我和我的孩子永遠屬於偉大的讓·尼尼薇家族!”
“對,我的伯爵,你說的沒錯,不過弗朗西斯克伯爵砍下鷲族首領的頭顱是為了什麼,這你想過沒有?”
“是為了榮譽,更為了天下一統!”
“是的!所以我們的孩子要做的將是讓·尼尼薇家族歷史上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偉大事業!他將為讓·尼尼薇家族開啟新的篇章!”馮婉瀅的臉蛋上露出一朵一朵的紅雲。
“對的,親愛的婉瀅……”衛斯理在那標準東方美人的臉蛋上親吻了一口。
“不過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儲存實力,你住在這裡我實在不放心,你看那瘋癲的老太婆總想對我們的孩子下手!”
“那,你的意思是……”
“親愛的,你搬到我的紅色莊園去,在那裡我可以很好地照顧你和我們的孩子!”
“不衛斯理,如果讓如意知道我住在紅色莊園不太好,畢竟他現在一天天長大了!你不是一直想和我回巴黎去嗎?”
馮婉瀅考慮的是如果住到紅色莊園,衛斯理一定讓帶著龍珀去,而自己是無論如何拿不出龍珀的。
如果去往巴黎,那就可以找到好多借口了。
“這樣也好親愛的,我們回到麗茲酒店就不會引起別人太多的注意了。”
這又是難眠的一夜,衛斯理在想著怎麼讓馮婉瀅心甘情願交出那渴望已久的龍珀,而馮婉瀅左思右想的是龍珀到底在哪兒?
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群鴉聒噪、野山貓長嚎,這一夜不僅僅馮婉瀅和衛斯理,整個普羅旺斯都度過了不平靜的一夜。
一隻黑鴉脫離聒噪的鴉群向另外一個方向飛去,不一會它準確無誤地停在了一扇亮著微弱燈光的窗前,它用喙朝著窗子啄了三下,窗子開了,它飛了進去,窗子又迅速地關上。
“主人,今夜亂極了,您還有閒心擺弄這些……”
微弱的燈光下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正在天平上稱量著什麼,緊接著他把稱好的東西放進了旁邊一個液體沸騰的燒杯裡,那燒杯騰起了一陣又一陣五顏六色的煙霧。
“沒教養的東西,這是你該對主人說話的口氣嗎?”
男人抬起一隻手抖起黑袍子突然轉過了身,他的黑袍子底下伸出一隻有力的翅膀扇了過去,只見黑鴉一下子翻滾在地。
男人沒有理它,接著從一根試管裡倒了幾滴液體到沸騰的燒杯裡,燒杯又騰起一陣濃烈的煙霧,那煙霧裡有股麝香混合著皮革和鐵鏽的奇怪味道。
“你再不管好自己的烏鴉嘴,下次進燒杯的就是你!”男人的聲音從沉著的嗓子裡冒出來,黑鴉嚇得滾了幾滾從地上哆嗦著爬起來。
“對、對、對不起主人,我錯了!”
“嗯……”男人沒有看黑鴉,繼續著他複雜的實驗。
“說吧,外面到底在鬧些什麼?老太婆又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