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又用著開玩笑的口吻補充,「他啊,在心理學上很有研究,悄悄告訴你,以後碰見他,得專注點,不然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把你催眠了,很可怕的。」
鬱止言說完,又笑眯眯的樂了,彷彿在講笑話。
阮茶垂了垂眼,鬱徵第一次來家長會,一來就和自己老爸搭話,有點像醉翁之意不在酒,可鬱止言說給自己聽原因呢?
「你平時有見他催眠誰嗎?」
鬱止言仔細端詳著阮茶的神情,瞧不出阮茶有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在心裡,可再深的,他也沒法說,也沒有義務說。
聞言,鬱止言聳了下肩,「沒見過,他的工作室除了病人,就沒有人能去了,我也一樣。」
也不對,某種程度上,他也算鬱徵的病人,一個很有用又完美的病人。
阮茶沒再詢問,鬱止言的話,幾成真幾成假的說不準,有機會自己得找時間再查一查鬱徵。
而鬱止言,以後有機會,倒可以套套話,真假都有也比自己丁點資訊都查不到的好一些。
——
在二人相對無言時,二樓上三樓的拐角位置,同樣有兩個人並肩而立。
一中年一少年,二人眉眼間有分相似。
傅斯年看了眼前面的阮茶,又扭頭看了眼自己兒子,向來冷峻的臉上,罕見的浮現出極淺的笑,「阿忱,你看誰呢?」
傅忱沒收回目光,嗓音有些淡,「明知故問。」
說來,上次看見鬱止言和任輕輕認識後,他當晚就讓人查了鬱止言,從幼兒園再到二中的資料都有,然而鬱止言的人生經歷乾淨的卻像有人刻意安排了一樣。
太乾淨,反而有種不可信。
被傅忱不冷不淡的一懟,傅斯年也沒生氣,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兒子,當爸的一直想問你,你先前說,一直把阮茶當做妹妹看待對嗎?」
話音落下,傅斯年不等傅忱回答,又自顧自的繼續,「可你真該照照鏡子,你看人的眼神像看妹妹嗎?」
傅忱皺眉,「你——」
「你什麼你?」傅斯年屈著手指敲了下傅忱的額頭,似笑非笑,「你老爸高中一畢業就拐著你媽訂婚了,你當誰眼瞎看不出來?」
難怪一門心思的把自己名下能擁有的產業一個個的都往阮家給,搞半天,掛著彌補的名頭,偷摸下聘呢?
說完,傅斯年又沉默了一瞬,平靜的語氣中摻著點不可置信,「也可能你自己心瞎?」
傅忱:「……」
你可閉嘴吧!
第45章
十班有三十來個學生,來的家長只有二十幾個,剩下的空位沒家長來就沒人坐。
阮正非坐上阮茶座位時,心裡有點驚訝,他真沒想到,自家閨女能從高一的最後一排,跑到前排來,跑到一個不認真學習就能被老師給抓住的前排。
阮正非:「……」
閨女,你被威脅了,就眨眨眼。
距離家長會召開有半個小時左右,家長們坐下後,也沒閒著,碰見認識的,寒暄寒暄,碰見不認識的,閒聊幾句也認識了。
再說孩子們已經高二了,上高一的時候,各種藝術節、校慶、家長會都能見面,各自大都臉熟。
黃佳佳爸爸天生的話癆,平時也經常參與學校的活動,一眼就注意到了家長們中的倆生臉,而且二人前後座。
他往前湊了湊,「哎?你們倆以前沒見過啊,第一次來開家長會?」
鬱徵眉眼帶著笑,可面對不感興趣的人,脾氣自帶著冷淡,單單點頭作為回應。
點完頭,他又看向坐在自己前面的阮正非,微眯著眼,似有些看不懂,正說來說,阮家三人現在,早應該焦頭爛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