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地方還挺隱蔽！”

幾天之後，當寒宵在阿巴圖伊的帶領下繞過一大片汙染地帶，最終來到伸出的實驗場所後，他不由發出一陣感嘆。

對方是真滴能鑽。

估計誰也想不到還會有人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建造實驗場所。

“廢話，我可是被教令院以研究禁忌領域的名義驅逐的，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做實驗。”

聽到寒宵的感嘆，阿巴圖伊沒好氣的回懟了一句。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想將實驗室建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好不好。

當初的他連神之眼都沒有，純純的一個普通人，跑這種地方跟找死其實已經沒什麼差別了。

哦不對，自己當時得病死掉或許就有在這片汙染地帶待的時間過長的緣故。

算了，想那麼多幹嘛。

將紛亂的情緒強行壓了下去，阿巴圖伊直接扭頭看向寒宵，因為這段時間的相處，兩人的關係處的不錯，所以他的語氣裡也多少帶點調侃的意味：

“話說回來，羅曼你好像比我好不到哪去吧？”

“你的研究比我的還禁忌，要不然你也不會選擇在地下洞穴裡建造實驗室不是嘛。”

“呃也對。”

想到自己要是被發現絕對會被天理維繫者追著錘的實驗，寒宵忽然覺得對方說的那是一點也沒錯。

自己做的實驗還真是比阿巴圖伊的還要危險。

不想在這個話題繼續下去的寒宵連忙打量了一下四處落灰的實驗場所，選擇將話題扯開：

“你的機械造物卡卡塔呢，這裡看上去已經很久沒人來的樣子了？”

“老實說我也很奇怪。”

聽到寒宵說起正事，站在一旁的阿巴圖伊不由將自己的視線投向這片熟悉的實驗場所。

這裡的一切基本和他死亡之前沒什麼區別，甚至機器上那厚厚的灰塵也證明已經很久沒有人光顧過這裡。

可是自己在病發之前明明給卡卡塔設定了很多程式，就是為了防止他不在之後，卡卡塔能按照程式指令活下去。

然而，堆積滿灰塵的實驗場所明明白白的告訴阿巴圖伊，卡卡塔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過這裡了。

“我記得我在指令裡有輸入過這裡是卡卡塔的棲息地才對，怎麼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你確定你的指令沒輸錯？”

寒宵挑了挑眉，隨即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會不會是因為你當時病的太重，導致輸入錯誤？”

“不可能。”

面對寒宵的假設，阿巴圖伊毫不猶豫的否定道。

“我當時的確病的很重，可指令是我之前就已經輸入過的，在我死之前這條指令一直都在生效中，不可能有輸入錯誤這一回事。”

“那我們眼前的情況，你能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寒宵蹲下身子，伸出食指在地上輕輕一劃，指尖頓時粘上了厚厚的灰塵。

“這麼厚的灰塵，足以說明已經很久沒人打掃過這裡。”

“而且你自己看，整個實驗室一點物體移動的痕跡都沒有，如果你的造物可以飛的話倒是說的通。”

“卡卡塔並不能飛。”

“這就對了。”

從玉佩裡掏出手絹將指尖的灰塵擦乾淨之後，寒宵雙手環抱在胸前看向一臉思索的阿巴圖伊。

“既然不能飛，那你覺得它像是在這裡待過的樣子嗎？”

“”

面對寒宵的‘絕殺’一擊，阿巴圖伊瞬間說不出任何話來。

他不得不承認對方說的在理，自己的機械造物卡卡塔可能真的在他死後就離開了實驗場所再也沒有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