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 這麼可愛乾淨的人, 為什麼有人偏按著他的頭, 看他被一點點摧毀,在絕望中掙扎。
顏意收起臉上的笑,提著愛心便當去找鬱宴。
早上鬱宴雖然哼了兩聲,但顏意覺出他其實心情不錯。
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心情又不太妙。
「你為什麼跟謝宿要錢,不跟我要?」
原來是為這事生氣。
不是,這件事值得生氣嗎?
顏意:「因為謝宿手裡的錢比較多?」
對此,鬱宴呵了一聲。
確實,現在可能鬱宴更有錢。
「謝宿比較會賺錢,他賺錢的方式也有點賭的性質,所以我找他比較方便。」
嗯,現在這個理由比較好,幾乎無可挑剔。
鬱宴抬頭,「他賺錢的方式是什麼?」
顏意:「除了娛樂圈這部分,就是投資加買股票吧?」
鬱宴若有所思。
這算是不氣了吧?
顏意走近他,「沒吃午飯吧?」
說著,他把手裡的食盒放在鬱宴面前,拿出一盒精緻的便當和一碗紅豆芋圓。
「愛心便當,吃吧。」顏意笑眯眯地說,並體貼地遞給鬱宴一張濕紙巾。
鬱宴接過濕紙巾剛擦完手,勺子和筷子又遞到他手邊。
顏意感慨:「我怎麼能算禍國妖妃呢,多合格的大總管啊。」
「就是妖妃。」鬱宴小聲嘟囔。
顏意:「你說什麼?」
鬱宴冷哼一聲:「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大總管。」
顏意:「……」
嘴上那麼說著,看到那個心形煎蛋時,鬱宴眼底的笑意是遮不住的。
顏意看他吃得香,心裡異常滿足。
他蹲在他身邊,細聲叮囑,「等下一定要注意安全,今天比賽很危險。」
鬱宴眉宇間更見溫潤,他嗯了一聲,又撇撇嘴,「這有什麼好擔心的。」
顏意笑道:「不管你多厲害,危險是事實,我的擔心控制不住。」
鬱宴嘴角的上揚也控制不住。
可是這溫存時光沒多久,就被一個人打破了。
鬱宴不滿地看向那個跑過來的人,眼裡的冷氣如冰刺。
可惜武康沒接收到,他正興奮著呢。
他像個心裡很佩服對方,想誇獎又不好太直接的小孩子,彆扭地說:「鬱宴,我剛到有偷偷賭馬的,我壓了500萬在你身上。」
顏意:「……」
真地主家的傻兒子。
鬱宴只是瞥了他一眼,眼神懨懨的,不想跟他說話。
顏意沒忍住,問:「你怎麼不壓你自己啊?」
武康看顏意的眼神有點古怪。
怎麼回事?鬱宴這麼厲害一個人,經紀人卻是個傻的。
他都那麼說了,還問他為什麼不壓自己。
他那麼說想表達的意思還不明顯嗎!
武康:「鬱宴比我厲害,他一定能贏啊。」
他不太想理顏意,走到鬱宴身邊繼續跟他說話。
「鬱宴,我跟你說,我剛才遇到一個我的粉絲,沒想到是個小傻子,說什麼都要壓我,還壓了1500萬!還挺有錢害。」武康說得又是得意又是感慨,時不時看一眼鬱宴的臉色。
顏意:「……」
「要不,你也壓一點你自己吧。」顏意善意提醒。
武康根本不理他。
他又跟鬱宴說:「鬱宴,我跟你說那幾個賭馬的人蔫壞,他們經常這樣騙人,尤其是騙腦殘粉,作為正主我已經提醒過了,偏偏那幾個賭馬人在一邊賣力攛掇,唉,吹什麼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