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聞箏被他抓著手腕，手上的貓粑粑還在持續不斷散發威力，她掙了一下：「沒有，你鬆手。」

晏淮之確定她沒有被燙到，這才放開她，把她推向洗手間方向：「去洗手，這裡我來收拾。」

樓聞箏洗完手出來，晏淮之已經把地上的奶粉收拾乾淨了，他蹲在箱子前，用沾了水的棉簽給狸花貓擦屁股。

樓聞箏走過去：「你做什麼？」

「貓還小，不會自主排便，這樣可以刺激它排便。」

樓聞箏在他旁邊蹲下，看晏淮之給貓擦完屁股，又用濕紙巾擦了擦它的臉和四肢，兩隻髒兮兮的貓很快就被他擦得乾乾淨淨。

「你養過貓？」

「小時候家裡養過一隻布偶，後院貓舍培育出來的殘次品，低價處理沒人要，準備扔了讓它自生自滅，被我媽撿到了，剛帶回家的時候有很嚴重的貓蘚和耳蟎，腸胃也不好，養了快兩年才完全養好，那兩年基本都是我在照顧。」

「貓呢？」

「它有基因缺陷，養了五年，死了。」

樓聞箏不說話了。

這時沈教授喊了一句：「吃飯了。」

「好。」樓聞箏起身往餐桌走去，走了幾步見晏淮之沒跟上，她回頭：「還愣著幹什麼，吃飯啊。」

晏淮之遲疑道：「我也有份？」

「不吃拉倒。」

晏淮之連忙跟上去：「我吃。」

吃飯時沈教授跟樓聞箏說起最近發生在榕城的一起情感糾紛致女方受傷的案子，嘖嘖感嘆道：「你說現在這些年輕男人，一個比一個不是東西，就拿這起案子來說，男方仗著手裡有幾個臭錢，平時對女方頤指氣使，女方受不了提分手，他糾纏不休就算了，要求複合被拒絕，居然還動手打人，這也就是沒遇到我這樣的老丈人，不然我非打死他不可。」

晏淮之：「……」

沈教授意有所指的看了晏淮之一眼，又笑了起來：「不過這種事是不可能發生在我們聞箏身上的，我們聞箏身手厲害著呢，真要打起來，渣男都不是她的對手，你說是吧，聞箏。」

「嗯，對。」樓聞箏一邊扒桌上那盤白切雞一邊附和道。

沈教授故意問晏淮之：「你怎麼看？」

晏淮之握緊了手裡的筷子，底氣十分不足：「我也這麼覺得。」

「這種事情吧，光靠女孩子自衛是不行的，問題出在男方身上，有錢就能為所欲為嗎？長得稍微有幾分姿色就能橫著走嗎？名校畢業就能隨意踐踏別人的尊嚴嗎？」沈教授越說越慷慨激昂：「要我說，這種自以為是的男人就該……」

他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了，眼睜睜看著樓聞箏從盤子裡翻出一個雞腿，三兩下撕掉上面的皮，然後把雞腿放到晏淮之碗裡。

晏淮之看看碗裡的雞腿，又小心翼翼的看向沈教授，像在地主家蹭飯的長工，不敢動。

「吃啊，怎麼不吃？」樓聞箏催促道，又扭頭看沈教授：「老師你剛說到哪兒了？」

沈教授沉默了一會兒，說：「我說完了。」

「噢，那吃飯。」

「……」

吃完飯，樓聞箏幫師娘收拾完碗筷，晏淮之招手叫她過去。

「你打算一直養著它們嗎？」

「先養著吧，這麼小也不能送走。」

「那得買點貓用品，貓砂貓砂盆之類的，方便它們上廁所，等再長大一點就得吃貓糧和罐頭了。」

樓聞箏在他旁邊坐下，從書架上抽了個筆記本：「都需要買哪些東西，我列個清單，明天一次性全部買回來。」

晏淮之開始給她細數養貓的注意事項，兩人蹲在貓窩前，一個說一個記，樓聞箏遇到不懂的地方就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