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漾還沒開口，陳母先接話了：「你這不整天忙嘛，女婿帶外孫來陪陪我也挺好的。」

陳雪儀笑道：「媽，你這是在跟我抱怨沒時間陪您嗎？」

「別瞎想。」陳母給她盛了碗湯：「喝吧。」

吃飯的時候江漾全程話很少，陳雪儀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目光頻頻看向他。

飯後，江漾先把陳母送回家，又開車送陳雪儀和江凜回江家。

到了江家，江漾沒有要進去的意思，陳雪儀開啟車門把江凜抱下來：「回去吧，早點睡覺，十點過後不許玩手機。」

江凜問：「媽媽，你今晚不在家休息嗎？」

陳雪儀低聲說：「你爸鬧彆扭呢，我哄哄他去。」

「行。」

目送江凜進了江家大門，陳雪儀開啟副駕駛車門上車，江漾正低頭看郵件，聽見動靜扭頭：「要去我那邊？」

「嗯，先去趟超市吧，冰箱都快空了。」

兩人去了超市，陳雪儀推著購物車選購東西，江漾百無聊賴的跟在她後面，兩人都沒說話。

買完東西走出超市，旁邊有家兒童用品專賣店，陳雪儀說：「進去給吱吱買點東西。」

進了專賣店，陳雪儀一邊選一邊說：「吱吱是什麼時候開始用筷子吃飯的？」

江漾想了想，說：「五歲多一點。」

江凜兩歲後就開始自己吃飯，但拿筷子不靈活，江漾就一直讓他用湯匙和小叉子，直到五歲後才開始給他用筷子。

「他用筷子用得不太好，我觀察了一下他的手勢，應該是一開始就沒養成好的習慣。」陳雪儀從貨架上拿了兩對兒童筷子，問江漾：「哪個顏色好看？」

「粉色。」

陳雪儀笑道：「吱吱是男孩子。」

「又沒人規定男孩子就不能用粉色。」江漾頓了頓，說：「而且買粉色的，萬一二胎是個女兒，還能給她用。」

陳雪儀一愣：「二胎？」

「哦，阿姨跟我說的，她說你準備要二胎。」

陳雪儀：「……我那是哄她才說的，老人家愛胡思亂想，你也知道的。」

「你哄她就哄她，幹嘛拿我擋槍。」江漾悶聲說。

陳雪儀總算知道他今晚莫名其妙的小脾氣是從哪兒來的了，她拿了粉色筷子讓店員打包，付了錢拉著江漾走出專賣店：「江漾，你在生氣嗎？」

「喲，被你看出來了。」

「為什麼生氣？」

江漾瞥了她一眼：「剛才還想誇你聰明，還好沒說出口。」

「你別陰陽怪氣的。」陳雪儀說：「二胎你想要還是不想要？」

江漾：「……你想要嗎？」

「想要。」陳雪儀應得毫不猶豫：「最好生個女兒。」

這點倒是說到江漾心坎上了，他也想要女兒。

「可是……」陳雪儀故意拖長聲音。

「可是什麼？」

「我這一胎都名不正言不順，還生二胎算什麼意思，總不能以後兩個孩子被人問起爸爸媽媽在哪兒，都說爸媽都在，但是是單親家庭吧？」

江漾聽出她的弦外之音，嗤笑道：「你少得寸進尺。」

「算了。」陳雪儀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回家吧。」

上了車，陳雪儀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來電，結束通話拉黑一氣呵成。

「你爸那邊打來的？」

「嗯。」

最近陳祿和陳煜換著法子給她打電話，這幾天她拉黑的號碼都有幾十個了，可見他們焦頭爛額成什麼樣子。

「換個手機號碼吧。」江漾說。

「號碼繫結的東西太多，換起來麻煩，過段時間他們就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