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予放下包子:「你這走的什麼路線?」
「霸總路線。」
盛明予:「……」
「是你把刀磨利了遞我手裡的。」盛九說:「現在是不是特別後悔把程門和盛海交給我?」
盛明予嘆了口氣:「沒有。」
盛九一愣。
「程門和盛海遲早是你的,不會因為你做這些事而改變。」
盛九擰眉,半晌才不確定的問:「真的?」
「啊。」
「為什麼?」
「除了你,我也沒別的人可以信任了。」
盛九滿臉懷疑:「你是不是想讓我放鬆警惕才說這些話?」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盛九:「……」
吃完早飯,盛九一邊穿外套一邊說:「我要回盛海一趟,有些事要處理,你在這兒待著,我晚點就回來。」
盛明予晃了晃跟床頭相接的手銬:「你打算一直這麼銬著我?」
「不會很久的,也就天,你要是現在答應我,我可以帶你一塊回市中心。」
盛明予:「……」
真是報應!
七八年前他對還是孩子的盛九說,只要你叫我一聲爸爸,我就帶你回市區。
現在風水輪流轉,輪到盛九老神在在的對他說,只要你從了我,我就帶你走。
做人不能太囂張跋扈。
「你最好別想著逃跑,我在別墅外圍佈置了八個保鏢,除非你有把握能一次性撂倒他們,還能徒步一百二十公里山路回榕城,不然你就跑不了。」
「知道了。」盛明予揮手:「忙你的去。」
盛九走後,盛明予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按鈴叫來保姆,讓她給自己拿本書看。
用看書打發了半天時間,到了中午,外面下起淅瀝淅瀝的小雨。
雨水撲打在樹葉上發出的悉索聲在盛明予聽來著實愜意,他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很沉,盛明予醒來時,發現自己的胳膊被壓住了,他稍稍偏頭,才發現盛九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這會兒蜷縮在旁邊,枕著他的胳膊睡著了。
盛明予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輕輕嘆了口氣。
這孩子,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兒呢?
盛九睡眠極淺,他一嘆氣,她就被驚醒了,揉了揉眼睛抬頭看他:「你醒了。」
「嗯。」盛明予示意她挪開,抽回了胳膊。
被枕了半天,他整條胳膊都是麻的。
盛九見狀坐起來,替他揉了揉。
盛明予沒拒絕,他想起什麼似的,問:「大熊呢?你沒把他怎麼樣吧?」
「沒有,他現在在哪兒我也不知道。」
盛明予皺眉:「他不見了?」
「可能在家,我沒派人去找過他。」
盛明予:「……他知不知道你把我帶走的事?」
「應該知道。」
「既然知道,那他不可能不來找我。」
「也許是看清形勢了。」盛九說。
盛明予:「……」
「就算他想搭救你,也心有餘力不足,第一,他不知道你在這兒,第二,就算他帶人來了,也打不過我的人,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盛明予不說話了。
到了晚飯時間,盛九替盛明予解了手銬,帶他去客廳吃飯。
走出房間盛明予才發現客廳所有窗戶都裝了防盜窗,這荒山野嶺的沒有小偷,估計是用來防止他翻窗逃跑的,屋裡屋外除了保鏢,還有兩個負責照顧他飲食起居的保姆。
盛明予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周圍環境,盛九似乎看出他的心思,給他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