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檢時曾遇到幾個生二胎的孕婦,她聽她們說起過剖腹產的經歷,說剖腹產後的巨痛不僅很難忍受,而且剛開始兩天連床都下不了,大小便都無法自理不說,最主要的是自己還無法帶孩子。
可計劃遠沒有變化快,她是不想剖腹產,但是上天卻不想如她的意,不僅讓她的孩子提前到來,同時還讓她不能自然生產。
<;p瀾甦醒過來了,首先想的自然是要去新生兒科看孩子,這當然是不可能的,因為她現在躺床上連動都不能動,更別說下地來走路了。
可她想看寶寶,想看看剛生下來的孩子究竟是怎樣的?是像他多一些還是像她多一些?
正因為想早點去新生兒科看寶寶,所以她拒絕使用鎮痛泵,而這也讓她更痛,尤其是晚上,腹部傷口處傳來的劇痛根本就讓她無法入睡。
易水寒見她痛得額頭冒汗牙齒緊咬著嘴唇連話都不說,心疼得要命,於是就去找醫生問有沒有止痛的藥,結果醫生說止痛的藥有副作用,她現在開始宮縮,自然是痛,但是不用藥恢復得更快,如果能忍就最好不用,當然,實在忍不了就只有打止痛針。
安瀾沒有到實在忍不了的地步,她好似個堅強的鐵人一樣,即使再痛也不喊出來,就是咬緊牙關忍著,還說沒事,幾個小時後就好了。
這個夜晚,安瀾痛得幾乎沒睡,而易水寒也沒睡,就坐在病床邊守在她,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他特地在筆記本上下載了小品給她看。
或許是因為累了,或許是因為痛終於慢慢的減輕了,凌晨三點多,安瀾終於不看搞笑的小品了,抓緊易水寒的手,逐漸的睡了過去。
一大早,秦沁一和蔡素芬就趕到病房裡來替換照顧安瀾一夜的易水寒,然而,當她們推開門,發現躺在病床上的安瀾和趴在病床邊的易水寒兩手緊緊拉住十指緊扣卻都睡沉了時,都不忍心走進去打擾他們了。
邵含煙提著一瓦罐雞湯到婦產科住院部時,看見的就是秦沁一和蔡素芬坐在門外的塑膠袋凳子上,她當即疑惑起來。
“怎麼了?”邵含煙看著秦沁一問:“安瀾不在病房裡麼?”
“安瀾在病房裡,”秦沁一低聲的對邵含煙說:“不過他們倆這會兒睡著了,我們還是等會兒再進去吧。”
邵含煙聽秦沁一這樣一說,把門縫輕輕推開一條縫隙,朝裡一看,果然,病床上的安瀾和趴在床邊的易水寒都睡得正香。
邵含煙輕嘆一聲,把手裡的瓦罐遞給蔡素芬道:“那麻煩素芳等下給安瀾吃了,我得趕回去,今兒個我侄兒結婚呢,不能守在這了,你們就多費點心。”
秦沁一點頭,讓邵含煙趕緊去忙,說這裡有她們守著就行了,她不用擔心,她們會把安瀾母子三人照顧好的。
安瀾醒過來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這是她生完孩子醒過來後第一次睡得這麼沉,而且還睡得如此之香,甚至連夢都沒做一個,真是多虧了易水寒昨晚那一個接一個的搞笑小品。
她醒過來時才發現易水寒居然還趴在床邊睡覺,於是忍不住用手推他:“水寒,別睡了,都十點多了,云溪的婚禮是不是要開始了?”
易水寒是聽見婚禮兩個字才醒過來的,於是趕緊睜開眼來,用手揉了下眼睛才道:“你不說我都差點忘記了,今天是逸夫和云溪結婚,可我幫你定的禮服。。。。。。”
易水寒說到這裡,又看向安瀾那已經小了很多的腹部,心中忍不住感嘆,他那兒子和女兒這是專門來跟他作對的,他花了那麼多心思親自為太太設計的禮服安瀾居然沒機會穿上了。
安瀾聽了他的話就笑了起來,細長的手指從他的頭髮裡穿過,然後柔聲的道:“我昨天已經穿過了,在巴黎春天裡,我帶著孩子們穿過了呢,挺好看的。”
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