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撐的過去麼?”花斬浪就地而坐,仰著頭看著自家師父,有些擔心。
“你當人人是你啊,讓你呆十天,你硬是五天不到就給我跑了出來!”花連風再次炸毛,每次想到這件事,他就氣得七竅冒煙,花水水這小子資質也是不錯的,可這小子倒好,編了一大堆理由就自己溜了出來。
“咳咳,往事不堪回首,老頭兒,咱說說慕涼。”花斬浪尷尬地笑著,試圖轉移話題。
“哼!”花連風沒好氣地看著他,“十天,他能撐的下來。”
“嘖嘖,呆寒池裡頭真是太痛苦了,我為慕涼默哀。”花斬浪對天長嘆,那徹骨的寒冷,即便過了三年,他依舊記憶猶新。
“還好雪丫頭有出息,不然我要只有你一個弟子,非得氣死!”花連風挨著他坐下,瞪了他一眼,感嘆。
無極老人有兩個弟子,除了花斬浪之外,還有一個便是花泣雪,要說這花泣雪,也是個彪悍的孩子,年僅四歲便在寒池撐了十五天,之後的一年幻術突飛猛進,剛剛突破第七層大關。
“說真的,雪丫頭怎麼還沒回來?”花斬浪撐著下巴,這個小師妹雖說成天冷冰冰的,有時候還毒舌得讓他想哭,但這幾天不見,還是想得緊。
“估計這兩天那些野味都回洞裡休息了。”花連風聞言,也苦著一張臉,他這寶貝徒弟除了是個修煉幻術的奇才之外,那一手的廚藝也是讓他跟花水水這小子愛得不行啊!
花斬浪也苦著張小臉,啃了幾天的饅頭,他快瘋了,想念小師妹的廚藝,想念她帶回來的野味……
一老一小相對哀怨了許久,最後又找了倆饅頭湊合地填了填肚子,時間也過去很久了。
寒池裡冒著真真白霧,花斬浪跟慕涼只是站在岸邊,便已清晰地感覺到了它裡邊徹骨的寒意。
花斬浪打了個哆嗦,厭惡地看著寒池,同情地看著慕涼,“慕涼,一會兒你坐那,五天後我會帶東西給你吃的。”洗髓的前五天是要絕食的……
“嗯。”慕涼淡淡地笑著,四周的冷霧似乎沒有讓他心裡有什麼懼怕。
“那快去吧,我為你祝福!”花斬浪乾笑兩聲,搓著手臂,轉身溜走了。
慕涼見此,眼底閃過笑意,緩緩轉身,走進了寒池之中,洗髓丹的藥效已經發揮作用了,他體內全是火熱。
剛剛沾到水,饒是淡定如慕涼,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一陣讓人心底發顫的寒意自腿間流竄全身,與體內的熱氣相斥,那滋味絕對不好受。
慕涼皺了皺眉,咬牙坐了進去,身子一顫,便沒了動靜,深深呼吸了幾下,平息了體內亂竄的熱流,緩緩閉上了眼睛,臉上是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堅強。
皇宮,是最歷練人的地方,如果不夠堅強,如果不會用笑容偽裝,他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但光會這些,也不足以抱住他的性命,所以,他必須強大起來,即使是比現在泡在寒池中痛苦千萬倍的代價,他也願意付出!
五天後。
“哈哈!雪丫頭,你總算回來了,師父好想你哇……”花連風看著屋前白色的身影,笑得花枝招展,白鬍子也跟著顫動。
“哎喲,雪丫頭,東西教給你師兄,你出去那麼久,也該累了!”花斬浪也跟著出來,一臉笑容地接過她手上的野兔,嘴裡吐出關心的話語,但那盯著人如餓狼般綠幽幽的目光卻暴露了他真實的內心。
那白色的小身影就是花泣雪,稚嫩的小臉沒什麼表情,冰冷程度堪比茫山上的大雪,但從那精緻的五官,如葡萄般水靈的大眼睛便可看出,這丫頭長大了又是一傾國傾城的貨。
“師父,我去廚房。”花泣雪淡淡地看了花斬浪一眼,不用想也知道他那話說得有多虛偽,還不是饞她的手藝了。
“雪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