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
雖然能夠來到這裡玩樂的,非富即貴,但富貴與富貴之間,也是有很大區別的。
認為自己分量還不足夠者,都很自覺,坐在了偏僻的位置上,靠前和靠中間的位置,即便是空著的,照樣不會有人亂坐上去。
人比較多了,節目也開始上了,這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火熱了起來,不大一會,一個個窈窕女子,在一名婦人的引領下,如蝴蝶穿花一般,行走在各張桌子邊上。
每過一張桌子,看桌子上幾人,便有幾個女子會留下,不給客人選擇自己喜歡女子的機會。當然,能這樣做,自也顯示出這些女子個個國色,只要不是故意挑剔,不會有看不上眼的說法,再說了,又不是娶回去當老婆的,已經是夠可以的了。
看來,事先都有人點過了客人數量,當輪到最後一個客人的時候,也只剩下了最後一個女子。
見著最後這個客人,引領的婦人和那女子都明顯楞了一下,不過良好的職業修養,也僅是讓她們楞了下而已,隨即,那女子就盈盈的挨著客人坐下。
還沒等女子屁股捱到椅子,一張銀票伴隨著淡淡聲音,一同震驚了這個女子,以及還未離開的婦人,甚至旁邊離得較近幾桌客人,都被這聲音給驚震住了。
銀票,是張一千兩的銀票,華清池雖然是個銷金窟,但才剛剛開始,就掏出一張千兩銀票給人的主,這年頭還是很少見的。
話也只有一句,那人只是說:“讓柳如是姑娘來陪我喝幾杯就好!”
那女子剛伸出想接銀票的手,此刻好像是見了鬼似的馬上縮了回來,旋即,用一種近乎是無語的目光看了看這個有些與眾不同的客人一眼後,便望向了引領的婦人。
婦人也是錯愕了好一會後,才帶著職業化的笑聲說道:“這位小公子,真不好意思,柳如是姑娘,不輕易其他客人的。”
“她不輕易見,那就說明,有的客人,她還是要見的,對吧?”白衣少年人仰頭,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這張銀票你拿去,麻煩了。”
這張銀票,婦人沒敢接過手,依然說道:“小公子,確實不好意思,柳姑娘不會見您的。”
“你都不去問問,又怎麼知道她不會見我?”
“這?”
短短交談時間中,附近的這些人也是回過了神來,婦人及這幾個女子,因為來者是客,不能當著客人的面去嘲笑那個白衣少年人,那幾個客人卻是沒有半點顧忌。
“小子,你毛長齊了沒有?不僅學人來這種地方玩,居然還想柳姑娘陪你?”
“哈哈!”
鬨笑聲越傳越遠,待更遠處的人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後,這陣鬨笑,越發的熱烈了起來。
“這誰家的小屁孩?好大的口氣,竟想見柳如是姑娘,你知不知道,這裡的每一個大爺,都對華清池了若直掌,便是這樣,許多的人,時至今日,也不曾見過柳姑娘一面,你啊,還是自己回家喝奶去吧,省得大爺將你扔出去。”
“嘿嘿,老羅,這小子已經過了斷奶的年紀了,就他這樣子,他老孃那裡還會有奶給他喝啊?”
“哈哈!”
原本面對眾人嗤笑,還恍若未聞的白衣少年人,在聽到這個瘦小如柴的中年人說的話後,臉色頓時一片極度的森寒了下來。。。。“嗡!”
便在這陣陣鬨笑聲中,一陣刺耳的聲音,忽然響徹而起,瞬間,所有笑聲,猶若被一張無形大手所切斷,每一個人嘴巴都還張著的,但是就沒有半點聲音發出。
在他們視線中,在瘦小如柴的中年人所在桌子前,竟有一柄白扇,如刀片般,硬生生的鑲嵌在了裡面。
所有的人,尤其那瘦小如柴的這個中年人,臉色更為慘白,此時撲通一下跪倒在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