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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侵蝕靈魂的精神力量。與那位多安杜馬對我施展的手段差不多，我只不過是奉還給它而已。”陳睿不認為忒莎妮爾有能力看穿融合星甲的噬神面具。而且這番話的重點落在了蜃魔“多安杜馬”率先向他出手的關鍵上，就算他想用秘術控制多安杜馬，也只不過是回擊而已，並不算主動挑釁。

“是嗎？”忒莎妮爾的語氣中帶著淡淡的莫名情緒：“那種力量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所以我才讓你進入這個國度想要證實一下，現在看來，應該是我的錯覺。”

陳睿這才明白了過來，為什麼蜃魔死亡後，忒莎妮爾並沒有繼續攻擊或就此離開。反而引導他來到了這裡。

“忒莎妮爾小姐可能是誤會了，雖然感到無比的榮幸，但我們確實是第一次見面。”陳睿微微一笑：“不瞞小姐說，我來到黑獄沙漠，是想尋找夢幻綠洲中的凝火晶砂和……”

忒莎妮爾直接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既然是誤會，那麼，你現在只剩下兩條路了。”

陳睿聽出忒莎妮爾話中的強烈敵意，皺了皺眉：“先不說多安杜馬的事情，那場黑死沙暴就是小姐主動出手在先。算起來，我並沒有冒犯小姐。”

“我不需要解釋。”忒莎妮爾一句話就徹底斷絕了退路，“而你，只需要選擇。”

“死亡或臣服？”陳睿搖搖頭：“你不是第一個給我這種選擇的人。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我感覺到了你的強烈自信，並非是不知死活的狂妄。而是真正的信心。”忒莎妮爾點點頭：“儘管你現在的實力層次是偽神中段，但我可以肯定。你擁有超越這個實力層次的手段，這種手段甚至能對巔峰偽神造成一定的威脅。最令人讚賞的是你的意志。你之前看到的，並不是真正的我，只是我沉睡中釋放的一個意識體而已，蘊含著我的意志。然而這個意志被你那一拳擊潰了，那一拳所蘊含的決心，喚醒了沉睡的我，能遇到你這樣的對手……很好！”

陳睿瞳孔微微收縮，他所遭遇的巔峰偽神已經有好幾個了，撒旦、沙利葉、米迦勒、拉斐爾、賁薨、包括深淵三主宰的分身。這些巔峰強者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目空一切，哪怕是心機深沉的賁薨同樣有這種心態。當然，這種驕傲的關鍵取決於實力的差距，對於他這種“螻蟻”而言，這種自傲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眼前的忒莎妮爾截然不同，儘管她的實力層次與撒旦、米迦勒等人不相上下，但從一開始，就把陳睿放在了一個“對手”的高度來看到。

這不僅是慎重和尊重，也代表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將更加難對付。

“你剛才所說的凝火晶砂……忒莎妮爾伸出手，手指輕輕旋動，陳睿就感覺到綠洲中高速飛出無數淡黃色的晶光，迅速朝她的手掌匯聚而來。

陳睿心念一動，伸手掠向晶光，然而那晶光彷彿幻影一般，居然和他的手對穿而過。

“不用白費力氣了，就算你得到了這些幻之晶砂也沒有用，事實上，它們對我來說，同樣用處不大。整個國度幻之晶砂都在這裡了，要想再生成新的，至少也要一百年。”

忒莎妮爾淡然地說了一句，晶光已經在手心的上方凝固成一個直徑五米左右的巨大光球，然後陳睿就感覺到忒莎妮爾的手中顯出金色與紅色強大力量，包裹住了光球。那光球開始迅速變化，閃動著劇烈的波動，最終濃縮成約莫一個拳頭大小的晶球，隱現出金紅色的光輝。

“這，才是真正的凝火晶砂。”

忒莎妮爾的話讓陳睿恍然大悟，原來，凝火晶砂是用火系與土系的力量那種幻之晶砂製造而成，從剛忒莎妮爾施展的力量層次來看，絕對不是普通的兩系之力，應該以巔峰偽神的力量結合天賦能力製造而出的。

“看在你當初那一拳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