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迦勒也站了起來，聽到加百列的話，頓時明白了過來：“難道你想……”

“一個人死，總比三個人好。”加百列銀色和紅色的瞳孔露出堅定的光芒，淡然地說了一句。

這種淡然，帶著平靜的決絕。

拉斐爾原本正劇烈喘息著，聽到這句話，驀地一震。

“兩次諸神之戰，我們三個都活了下來，想不到會有今天，”米迦勒慘笑道，手中現出同樣的白光，但沒有伸到加百列的面前，“要這樣做也應該是我這個天使長來。”

“你不用和我爭，因為這是我的選擇。”加百列說出“選擇”兩個字的時候，心中似乎和另一個影子重疊在一起，滿是血汙的臉顯得愈發安寧，“而且，你和我不同，你還有執著，我已經……”

“忒莎妮爾……”拉斐爾握緊了拳頭，陷入肉中的指甲已經掐出血來。

“叫我‘加百列’。”加百列看了拉斐爾一眼，“活下去吧。”

拉斐爾的身體劇烈顫抖了起來，想要說什麼，卻終沒有說出來，一步步走到加百列的身旁，手中現出一團白光，正是三分之一的創造容器和一頁創造之書，兩團同源的白光很快就融合在一起。

就在這個時候，拉斐爾的手動了，如刀的手掌重重地切在了加百列的後頸。

加百列根本想不到拉斐爾會在這種時候攻擊自己，加上重傷之際防備是最薄弱的時候，頓時暈厥了過去。

拉斐爾攬住了加百列軟倒的身體，另一隻手掌控著融合的創造之書，喝道：“米迦勒！”

剛才的變故完全出乎米迦勒的意料之外，也來不及阻止，驚呼道：“拉斐爾！你……”

拉斐爾搖了搖頭：“我們時間不多了，再猶豫的話，連個報仇的人都沒了。”

米迦勒接過了暈倒的加百列，深深地看了拉斐爾一眼，彷彿第一次認識這個同伴，將自己的創造容器和創造之書也融合到了拉斐爾的手中。

拉斐爾看了看米迦勒懷中的加百列，眼神中掠過一絲未名的光芒：“快走！”

米迦勒沒有猶豫，背後的金色羽翼燃燒了起來，抱著加百列的身形化作一道白光，拼著最後的力量，朝後方飛去。

在如此迅疾的速度之下，空間發生了某種扭曲，米迦勒的身影也開始扭曲模糊。

剛殺死的拉貴爾的索斯巴赫立刻感覺到了空間的異動，對至高三天使的逃走並沒有感到意外，冷笑道：“在我的注視之下，還妄想逃走？”

——以米迦勒三人的實力，就算是沒有受傷，他也有把握追上，更別說是如今這種狀況了，拉貴爾就是最好的例子。

索斯巴赫正要追趕，心中忽然產生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彷彿被什麼可怕的力量鎖定了，只要輕舉妄動，這股連他都感到忌憚的力量就會徹底爆發開來。

這個感覺的源頭，是地面上那個發著白光的人影。

居然是拉斐爾！

“你用生命力把創造之書和整個光明聖山都……”索斯巴赫察覺到拉斐爾的意圖後，不假思索地化作一道血光，朝拉斐爾迅疾衝去。

“我曾經嘲笑賁薨被無謂感情所羈絆，”拉斐爾沒有看索斯巴赫，只是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語道：“其實那才是我真正渴望的……”

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影完全化作了白光，迴歸本源的光芒瞬間填滿了整個白崖。

章節目錄　第一千二百三十七章　聯合

光芒並沒有太過強烈的震盪或毀滅，所覆蓋範圍內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包括之前蜂擁而來的深淵怪物洪流和恐慌的聖光城。

所有的一切都開始發生了奇異的扭曲。

血紅色岩漿居然化作了一股股清泉，而深淵怪物則凝固成了一具具泥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