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切石頭的聲音感覺不同,似乎聲音變得悶慢了一些,江林也注意到了,白挽風的臉色已經徹底垮了下來,得了,這回裡面肯定是有什麼東西,切石頭肯定不能切出別的聲啊!
這塊石頭切的很快,大概是因為夾心吧,劉興業從機器上把石頭起出來,開啟一看裡面是牙膏,牙膏中間還有兩顆鐵珠子。
「牙膏都已經幹了,如果沒幹的話,比現在看起來還要綠。」劉興業不止一次見識過這樣的情況,一針見血道。
白挽風對他這塊兒賭石的最後一點希望也破滅了,他垂頭喪氣。
「我們再把這塊兒切開看看。」江林抱著自己那塊石頭上機了,她的石頭畢竟沉,還是她自己來搬得好。
這塊兒能夠以假亂真到難住劉業興的賭石,被劉興業賦予了極高的排面,因為認不出來到底假在哪,所以直接當真的切,他仔細研究之後才確認了下刀的位置。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當然這是對劉業興來說,他仔細聽了聲音,似乎沒有什麼異常,這他更加坐立不安,迫不急待的希望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成果。
白挽風則是看著劉業興的表現跟著緊張,江林倒是無所謂,這對她來說,不過是她領土上的一片荒山上開採出來的一塊石頭,這塊不行的話,她有的是其他的。
終於切完了,劉業興一馬當先,他格外好奇切出來的效果,拿起那被切開的稍微小的一片,劉業興瞬間變了臉色,一汪湖水一樣的陽綠色中居然泛著一絲神秘高貴的紫色。
紫色翡翠是最容易見光死的一種,因為在室外陽光會發白,不過根據具體顏色的不同,效果也不同,就比如說劉業興現在看到的,這個顏色……帝王紫。
「雙色玻璃種……」劉業興覺得自己一口氣上不來,他實在是太震驚了,這居然是真的,是真的老帕敢料子!還是這裡面的極品啊!
而且表皮上所有的外部表現,都是真的……居然都是真的!這是一個外部表現和內裡一致的石頭啊……
劉業興瞬間明白不是這玉有問題,是之前自己的心態是問題,自己先入為主的覺得這是塊便宜料子。忽然間,劉業興想到當初第一次見到自己的老闆……
那時她帶著一個千萬級的平安扣,就和帶著一塊普通玻璃掛墜一樣的隨意,還有後來,她拿過來一套杯子,那可是玻璃種的,應該還是一塊完整的材料上取下的。
但是從完整料子上,取下一套雕工粗糙的杯子,這麼令人窒息的操作還不是最可怕的,劉業興覺得自己可能永遠都不會忘記,有人在翡翠上取件會的特意避開所有的綠……
他想起當初看著盒子裡那些滿綠的邊角料,他掐自己人中的心情都有了,他忽然覺得自己老闆恐怕有個極為神秘莫測的後臺,而且和翡翠的產地有什麼千絲萬縷的關係。
不過劉業興如果知道那些玻璃種的杯子,實際上是為了仿造玻璃才被那樣起貨……估計掐人中都救不回來吧……
劉業興小心翼翼的把手裡的這塊放在桌子上,白挽風一見之下的驚叫聲像是一隻被踩了腳的兔子,不過此刻絲毫不能影響劉業興,他此刻心無雜念,眼中只有另一半的石頭。
江林正想幫他把另一塊石頭搬下來,就見劉業興和打了雞血一樣,直接把石頭搬下來,穩穩的搬到了桌子上,江林感覺劉業興整個人狀態都變了。
平時的時候劉業興只是一個喝茶看石頭的普通中年人,可是接觸到這種層次賭石,他彷彿是聽到集合號角計程車兵,像是一個指揮若定的軍官,一瞬間精神煥發。
江林想起曾經聽說過的劉業興那些曾經的崢嶸歲月,曾經他也是行業裡的一個傳說。
「要我說,從這裡再擦擦看。」劉業興拿著手電筒,捧著那塊石頭看了很久,很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