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容身軀微微一顫,這正是最近折磨著她的事情,她緩緩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安良神色也一片糾葛,他說道:“是族長邀請來的嗎?”
“不,族長沒有邀請,乃是家母邀請來的……”安若容眉目之中帶著一股無法壓抑的痛苦。
“老夫人不是帶那餘苑舞和韓映雪迴天蟾山了嗎?怎地就回來了?”安良咬牙說道:“老夫人怎麼可以這麼做,她明明知道您不希望唐萬宣前來……”
安若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那又如何,要來的終歸要來。”
安良咬牙說道:“但有二統領一句話在,我願和唐萬宣拼命!”
安若容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安良,記住我的話,凡事不可衝動,你不會是他對手的,更何況這本來就是家母的意思,你難道要和家母作對嗎?”
“我……”安良心中一片糾葛。
安若容輕輕嘆息了一口氣,說道:“安良,這幾月來你突破修為可有進展?”
安良神情一滯,咬牙說道:“暫時還沒有……”他生怕安若容失望,又連忙緊接著說道:“不過應該也快了……”
安若容目光復雜,嘆息說道:“京查對你來說乃是十拿九穩的了……到時候空清池之爭時你盡力而為同為吧,終歸不要傷了自己才好,你和安菱都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了,這事怪不得你們,要怪就怪我們安氏凋零至此吧……”
“二統領,我……”
安良還待再說,卻被安若容打斷了。
安若容輕輕的拂了拂手,淡淡的說道:“我倦了,安良你先退去吧。”
安良咬牙說道:“是!”
退出了琴心小築,正往回走,迎面迎來一人,乃是安菱。安菱叫住了安良,神色複雜的說道:“你又騙了二統領,安布一回來就被你單獨請去了,你許給了安布多少綠玄珠了?”
安良臉色一變,說道:“你這是什麼話,我所做一切都是為了二統領好。”
“是麼?”安菱淡淡一笑,“我也厭惡安桐此人,不過在我看來,你這般欺瞞二統領,終歸是不對的,若有揭露的一天,二統領只怕將不再信任於你。”
“不可能,你休要胡說!”安良有些激動的說道。
安菱說道:“這次你瞞著少主和二統領,率人前去查抄蕭門,還將鷹王牽扯進去了,只怕是瞞不過了。”
安良咬牙說道:“就算三統領告知出來,和我又有什麼關係,我不過是奉我叔父敏閣老的命令辦事,一切都是按照族中章程走的。”
“是麼?我還以為你們崇文閣的人是欺負少主習慣了,就見不得少主好。”安菱忽然冷冷的說道。
“住嘴!你豈敢說這等忤逆之事,少主是天,我們是臣,豈敢亂此倫綱。”安良忽然急促的說道,這事說出來實在太大逆不道了,他下意識的四處張望,這一下還真被他看到一個人,只見遠處安德垣正朝著他急促的趕來。
“安良大哥!”安德垣遠遠便叫道。
安菱淡淡的看了安良一眼,最後說道:“外峰的人又來找你了,我先行告辭了,你好自為之吧。”
“我心中自然有數。”安良點了點頭,他向安德垣迎了過去,拉著安德垣到了一處僻靜地方,然而當安德垣將事情稟告之後,他當即是大怒。
“什麼!讓安桐毫髮無損的給跑了?”安良憤怒的指著安德垣。
安德垣不敢看安良的眼睛,咬牙說道:“本來是萬無一失的,誰想到路上碰到陽水城蕭門經過,他們橫插一手,對我和閩通施放大陣,硬是護下了安桐他們兩人,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
“又是蕭門!”安良霍然捏緊了拳頭,“你沒和他們說明,這乃是我們安氏內務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