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息過後,田伯光已將氣息理順,看著一干虎視眈眈,急切想斬妖除魔的正教人士,也不敢拖延下去,只見他振臂一揮,長刀或削或劈,猛地分化出數道若隱若現的刀光,劈向那清秀女子,淒厲風聲四起,內中隱約可聞無數飛沙碎石風舞,
清秀女子輕俏一笑,不閃不避,身形左右一晃,驟然幻出兩道身影,如夢如幻,飛身前撲,一道似蛇般迅捷,一道似狸般輕巧,雙手五指一彎一曲,爪影紛飛,竟是直接抓向刀光,
“絲、、、”
刀光爪影微一相觸,一下就泯滅無蹤,趁此剎那,田伯光刀勢一變,風聲盡失,長刀只是一閃,無聲無息中便已劈中那道蛇形身影,然而長刀過處,身影雖是應勢消散,卻無一絲鮮血揮灑,
那清秀女子巧眉一揚,眼中閃過一絲惱意,芳唇微張,猛地呼嘯出一陣悽婉的鬼哭音嘯,無形魔音震盪之下,似厲鬼索魂,沁心滲脾,令人氣血翻滾,內力難繼,一些隔得近的人,紛紛面sè泛白,血氣翻騰,連連提氣,俱是徒勞無功,不禁倉惶後退,
而此時的田伯光卻是目光無神,變得呆滯起來,當這魔音一起,他就感覺眼前情景一變,似是天狗食rì,本是清亮的天sè一下變得昏暗無比,猶如深處yīn寒無比的森羅大殿,突然間,數十個衣衫破碎,堪堪遮體的女子從暗處奔躍出來,本是清美的面容,此時變得極度扭曲,充斥著濃郁無法消散的怨恨之氣,雙爪染血,狠狠的爪向田伯光的諸處要害,
“這、、、這是、、、啊!”田伯光茫然悽吼,長刀狂舞,威勢雖盛,卻無一絲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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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yín賊怎麼了,怎麼一下變得瘋癲起來?”一個丐幫弟子顧不得調息,不由驚愕言道,
“這音嘯雖然厲害,何以我等不過面sè蒼白,體內氣血翻滾,而田伯光竟會變成這般模樣,莫非真是天理迴圈,報應不爽,”
“哼,這yín賊禍害無數良家婦女,凡我正教人士,都恨不得剝其皮,拆其骨,將其折磨七七四十九天,嚐盡大明十大酷刑!如今被這位峨眉女俠吼成瘋癲,真是便宜了他,”
“兄臺之言,一針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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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紋道兄(正邪追殺向問天時,被其吸星入地小法嚇退,可不是杜撰了!),想不到弦月師侄巾幗不讓鬚眉,看來金光道兄後繼有人了,然則貴派絕學之威勢,更是令人心駭啊,一記音嘯,竟能勾起田伯光心中的無窮業障,讓其自食惡果,衰竭心力而死,著實大快人心,”
玉音子對著方才那峨嵋派的中年道士和顏笑道,言語中飽含羨慕欽佩之意,然而他話語一落,一旁的數十個左道中人神情驟變,望向場中倩影的目光,本是蘊含貪婪的眼神,緩緩升起了幾絲兇厲,
這些亡命之徒,哪個手上沒沾過血腥,若是單憑那峨眉弟子弦月一聲音嘯,就會引發業障,心力衰竭而死,光是一想這後果,饒是個個心智堅定,也是心寒不已,眼中忍不住升起絲絲殘厲,
其中尤以五人為甚,一個是長髮頭陀,手持一柄半月形的虎頭戒刀,另一人,看其穿著,似是丐幫中人,不過其雙肩上卻盤旋著兩條三角青蛇,另外兩人,身材高大,一人白淨,一人黝黑,至於最後一人,身穿絲綢長袍,頭頂半禿,滿臉紅光,左手拿著個翡翠鼻菸壺,右手則是一柄尺來長的摺扇,輕輕的搖曳著,神情和藹,像個富商多過武林人士,
“玉音道兄過獎了,久聞泰山五大夫劍威名,當年正邪一戰,魔教十大長老盡數死於華山之上,泰山派於其中大發異彩,今rì一見,果真是功參造化,著實讓貧道大開眼界,至於本門武功,卻是歷代師祖之辛勞,實是得自先人餘蔭,何足掛齒,”
五嶽劍派,同氣連枝,攻守互助,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