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真的能見到陸川嗎?”鳳七又問。
“是的是的,我放出話去,如果他明天不來找我,我就把你先奸後殺,再殺再奸!”流逐風發狠心咒道。
“去死!”鳳七踹了他一腳,忽而美眸一轉,盈盈地看著流逐風,問:“我說,這不會是你的真心話吧?難道……難道你想撲倒我很久了?”
流逐風的臉立刻垮了下來,舉起破破爛爛的袖子,做投降狀,“你已經有老-處-女的妄想徵兆了,趕緊嫁出去吧,啊。”
鳳七臉色一變,接下來的一腳,頓時注了全身真氣,狠狠地朝流逐風踢去。
流逐風眼疾身快,正打算閃開,忽而聽見鳳七笑眯眯道:“如果我去流園,把戒指在伊人手中的事情宣揚出去,你說你師傅……”流逐風聞言,身體一僵,那記鴛鴦連環腿,於是結結實實地踢在了他的屁股上。
鳳七拍拍手,心滿意足地吆喝了一聲,“走吧”,留下呲牙咧嘴的流逐風,在身後憤懣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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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九的預測顯然是對的。
容不留出事後,裴若塵便決定提前計劃了。
炎寒沒有回國,而是寄住在京城外的雲山上,與雲山寺的和尚一道天天禮佛下棋,靜觀天朝時局發展。
第二日白天,風平浪靜。
小皇子已經命名為賀蘭天安,賀蘭淳想以此祈福天朝長定久安。
裴若蘭難產儐天,天安暫時由伊琳帶著,上午時分,賀蘭淳來到琳宮,與伊琳一道逗了逗小皇子,想起裴若蘭,終究有點悵然,呆了沒多一會,便離開了琳宮,在裴若蘭的靈前發呆。
因怕衝了喜氣,裴若蘭沒有大肆發喪,而是靜悄悄地埋進了皇陵。
下午的時候,裴若塵進宮。
他先去了裴若蘭的陵墓,賀蘭淳則剛剛離開,去了秀宮。
如果是以前,裴若塵進宮,一定會先稟告賀蘭淳,而且,不在賀蘭淳的陪伴下,他也不會涉足後宮。
可是這一次,他進宮的事情,賀蘭淳並不知道。
而且,只要裴若塵不說,也不會有人去通知賀蘭淳。
這個後宮,不知何時,已經遍佈了裴若塵的耳目。
……
……
……
……
裴若塵在若蘭的靈前站了足足一刻鐘,然後點了三根香,插在香爐裡。
香霧繚繞,氤氳著他的臉。
“若蘭,我會給天安這世上最顯赫的權力。你安心吧。”
然後,裴若塵轉身,穩穩地向琳宮走去。
伊琳正抱著天安,在內室裡走來走去,哄著小孩呢。
天安初生的時候挺醜的,沒想到養了兩日,越發白淨可愛了。
都說男孩長得像舅舅,賀蘭天安的五官,確實與裴若塵出奇相似。
長大後,一定也是一個美男子啊,伊琳沒什麼心思地想著。
“可惜。不知道你能不能長大呢?”伊琳用鼻子拱了拱小孩,嘆息道。
在宮裡,沒有生母的孩子,都是難長大的。
伊琳雖然答應了裴若塵,要好好照顧這個孩子,可是,他裴若塵又不是她的誰,萬一以後她自個兒有了皇子,賀蘭天安是一定活不成的。
正琢磨著,外面的宮女突然匆忙跑進來,斂了斂聲,快速道:“琳妃娘娘,裴大人來了。”
“裴若塵來了嗎?”伊琳一陣狂喜,連忙放下孩子,對著鏡子梳妝打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