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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後來隨著年齡增長,我慢慢長大,情毒發作,對春天念念不忘,才和楊朝輝的矛盾愈演愈烈,這也不全是他一人的錯啊。

還有金孝哥,因為得不到完顏萍,因愛成恨,投靠黃龍,也是情有可原啊。

春天姐姐喜歡誰,那是她的自由,我沒理由指責她,就像金孝不能怪罪萍兒一樣。我只道她變心忘義,現在回想起她看我的眼神,總是充滿關切、愛護和傷痛,我那樣對她,對嗎?

多少次夢迴成家鎮,或許只是因為我太執著,對生命中首次出現的女孩兒充滿幻想,假如我先認識萍兒,情況可能就不一樣了。

我和楊朝輝比起來,除了個子低、相貌不夠英俊、出身不好之外,還有很多不足之處,首先是性子直,只會直中取,不懂曲中求。二是胸無城府,有事不能藏著掖著。三是心不夠狠,人家楊朝輝破陣,總是讓敢死隊先衝鋒,自已領中軍殿後,我呢,總是自己衝鋒在最前面,所以才會屢屢受傷。四是愛面子,為了所謂的尊嚴,不肯向人低頭,如果因此陷親人於險境,讓最愛自己的人跟著受苦受難,那究景是自尊呢還是自私?

刻在成家鎮那棵大榆樹上的兩行字:“大俠小胖到此一遊,大俠春天到此一遊,”只是幼年一時興起刻上的,並不能代表什麼,只是後來被我追加了太多的情思而已,也罷,不妨再回去看看吧!”

想到這兒,小胖心神一動,三魂分離,一魂留在講經堂,另外兩魂已飛回成家鎮。

半下午,成家鎮。

當家賣藝班的租房處,此刻早已是物在人非。

當年小胖養傷的那個小屋子裡,此時靠窗正坐著一個十*歲模樣的姑娘,比當年春天的年齡稍大一些,正對著鏡子往臉上貼黃菜花,花兒雖美,卻掩不住她落寞緊蹙的神情。

院中的青竹沒有了,卻種上了青菜,在暖洋洋的陽光下綠油油得發亮,一條大黃狗臥在牆角,大門閂著。

大門外,一個英俊後生正扒著門縫往裡偷看,看了一會兒,輕輕地敲了敲,緊張地低聲叫:“秋香,秋香,你在家嗎,快開開門!”

黃狗汪汪汪地叫了起來,那姑娘聽見了,一臉一眼的歡喜,站起身來,想去開門,到了屋門口似是想到了什麼,又退了回去,只在裡屋來回轉悠,裝著沒聽到。

“哎,又一對為情所困的少年啊,一代一代的故事就這樣重演。”小胖不由得嘆道。

又來到村頭當年跟著春天學劍的地方,卻發現那棵大榆樹不見了,可能早已被它的主人砍掉,做傢俱或是燒火了。

抬頭看天,天空蔚藍。

春光明媚,青山高遠。白雲朵朵,令人心曠神怡。

小胖忽然發現,他所苦苦尋找的愛情只是兒時的回憶而已。

柔腸寸斷,所不能撇下的只是自己的一段幻想,與春天何關?

想到這兒,小胖頓覺渾身輕鬆。

神形一晃,又來到了嵩山腳南,趙家莊西。

當年和森林爺爺一起種植的那片田地,因無人耕種,已是一片荒蕪。

來到曾蓋有茅屋的地方,茅屋也已經不復存在,只餘一片殘垣斷壁。

來到小時候最喜歡爬的那棵核桃樹前,但見樹枝如蓋,綠葉婆娑,小胖慢慢跪了下來,喃喃道,“爺爺,當年你究景上哪兒去了,真的被蛇妖吃了嗎?都怪小胖貪吃冰糖葫蘆,小胖對不起您啊。”

抬頭細看,卻猛地發現在樹幹上,頭頂處,有一行模糊小字,那是森林爺爺的字跡!

小胖激動得渾身一顫!

急忙爬起來仔細辨認,只見上面隱約寫道,“小胖,妞妞來接,我和她走了,洛陽老城夾馬營等你,爺爺留書。”

“太好了,爺爺還活著!太好了,爺爺還活著!我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