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如今形勢,想來也不用多久,水勝城如今守的固若金湯,南馭也開始缺糧草,開始大楚卻背靠江南,不缺這些,只需要及時補給,再堅持個把月差不多就可以回去了,回去見見玲瓏。
聽說女子有孕是一件十分勞累的事,不知道玲瓏會不會因此瘦了許多。
上面半點不曾寫到御膳房的事,玲瓏也提前和鄭隨說過了,不能告知傅樓嶼,免得他憂心,宮裡的事情玲瓏能處理好,要是傅樓嶼是去辦其他的事,倒可以寫著讓他心疼一下,可是上戰場那是要命的事,還是別讓他分心為好。
最後玲瓏寫了正在為南疆籌備善款,用來購買糧食,百姓也要生活,不能強逼著納稅,要不然外患還沒有解決,又有了內憂,但用錢去買,他們自然也就願意了。
傅樓嶼摩挲著紙張,想像著玲瓏一手撐著下巴,時不時看一眼窗外的風景,再一筆一劃的寫下這封家書,讓他下意識的舒展眉眼,每次收到玲瓏的家書,都讓傅樓嶼覺得分離之苦減輕了許多。
看完之後傅樓嶼收好,放進了一個匣子裡,如今已有半匣子的家書了,兩人已經分開近三個月了,從來不曾有過這麼久,思念如同長在骨血一般,尤其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最瘋狂。
傅樓嶼淡然一笑,不管如何,也都快了,再耐心等些時日吧。
草草吃了晚飯,傅樓嶼帶著將士去巡城,南疆未定,兒女私情且先拋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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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鄭隨就來了瑤華宮,已經把貪了銀兩的那些個人查出來了,遞上了一份名單。
「娘娘,這次為首的是內務府的管理採買的一個總管內侍,叫宋祿,跟著手底下有五六個,一起經手,共貪了四百二十六兩銀子,其中宋祿一人就貪了三百多兩。」
幾百兩銀子和幾十萬比起來,本就很難察覺,那些人想來也不是第一次這樣幹了,先前不曾發覺,以為這一次也和往常一般,覺著幾十萬兩銀子裡面少了幾百兩無人發覺,就算發覺也不會去計較。
似乎很多人都有這樣的想法,例如賑災款一般,層層盤剝,到了最下面那些人的手裡必然數目是對不上的,都說水至清則無魚,所以許多人都適當的糊塗,只要不拿大頭,便無人去管,可是誰知玲瓏卻是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尤其是這是救命錢。
南疆將士浴血奮戰,遠在京城被護衛的人卻還敢貪汙,這是最讓玲瓏氣憤的地方。
「哼,一次就三百多兩,那日常採買,他到底貪了多少?」採買本就是個油水活,平常無人管也就罷了,如今連善款都貪,委實是不該留著。
「這個屬下還在查,不過據屬下得知,宋祿在內務府當值了四五年了,想來是賺的滿盆滿缽。」
玲瓏放下單子,眼角眉梢都泛上冷意,「正好,吩咐下去,帶人去搜家,本宮倒要看看能貪多少銀兩。」查出來的那些銀兩也正好給南疆送去。
「是,屬下領命。」鄭隨又忙碌了起來。
原本這件事應該是梁皇后管著,但是梁皇后自己說讓玲瓏去管,那玲瓏也就不客氣了,不過還是派人去坤寧宮告知了一聲。
玲瓏想著梁皇后是後宮之主,告知一聲是禮節,但玲瓏並未想到宋祿是梁皇后的人啊。
梁皇后一聽說宋祿被關進了內廷大牢,頓時就坐不住了。
「怎麼無人告知本宮,人都下了大牢才來稟報。」梁皇后掌控六宮多年,自然有自己的心腹,內務府中,宋祿就是她的心腹,也是因此,才能做上採買的活。
「娘娘,原先這事老奴也不知道,人都下了大牢,東宮才派了人來通稟,這太子妃眼中,怕是沒了娘娘的位置。」這就一眨眼的事,怕是連宋祿都沒有反應過來,來不及求救呢。
「葉玲瓏,真是好得很,一次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