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趴在聞池背上,沒有說話,嘴裡還呢喃著:「幫我拿包…包…」
她從剛才就一直在強調包,似乎裡面有什麼很寶貝的東西,比她自己還要重要。
顧相看到聞池背著陸遙離開,而他連搭把手的機會都沒有,在別人男朋友面前,他以什麼身份能對陸遙動手動腳的?雖然可以說成是朋友之間的幫忙。
但聞池大概不會覺得他們倆只是普通的朋友,這個謊言,顧相自己都沒有辦法騙過自己,還別說拿去騙別人了。
兩個人離開以後,包廂裡的味道混合。
幾種酒味,幾種香水味,幾種氣息,全部混雜在一起,就像他此時此刻的心緒一樣,胡亂地纏繞著混合著,讓人根本無法中這裡抽身出來。
過去幾年。
他從來沒見過自己跟陸遙再次相見會是這樣的情況,他沒想到自己會這麼不甘心,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看到陸遙跟別的男人這樣親密無間的時候會如此五味陳雜。
很久以前,她身邊站著的人,好像是他。
可這一切,好像都是他自己放手的結果,現在不過也只是自食其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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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池和陸遙一路上都沒說話,她的腦袋靠在聞池的肩膀上,聞到他身上的香水味,像大海一樣廣闊的味道。
現在還混雜著酒味。
到陸遙家的時候,他從陸遙包裡拿了鑰匙去開門。
這才是他第二次進這個門,好像這輩子也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才能進她的家門,聞池自嘲地笑了笑,還是把陸遙揹回了房間,她躺在床上,腦袋依舊昏昏沉沉的,意識還算是清醒。
「聞池。」
「嗯。」
「我包裡有一個針孔攝像頭…你可以幫我拿出來放在書房抽屜裡那個盒子裡嗎?」
她自己實在是沒有力氣操作。
「我怕丟了。」那裡面有重要的證據。
「好。」
剛才單獨和孫峰呆在一起的時候,她就挪動了自己的包,把攝像頭面對著他們這邊,孫峰做的所有事情,已經全部被記錄了下來。
她看起來處於弱勢的一方,但也知道用自己的手段保護自己。
只是那杯果汁……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她並沒有看到孫峰給自己下了藥,要當著她的面動手腳是不可能的?
買通海林的服務員好像更不可能了,海林的管理一向嚴格,若是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就不是開除那麼簡單了。
聞池先去浴室打濕了毛巾,準備幫她擦一下臉。
陸遙感覺到那股溫熱的感覺覆上來的時候,她低唸了一句:「還沒卸妝…」
聞池愣了一下。
「要先卸妝?」
「嗯。」
「卸妝巾在洗漱臺那個櫃子的第一格,就像濕紙巾一樣,直接擦點就可以了。」
「好。」
聞池確實沒有這麼照顧過女孩子,他有些不明白,只是按照陸遙的指導一步步地認真做了,從卸妝到幫她擦乾淨臉,再到把漱口水拿過來給她漱口。
折騰了半個多小時,他自己都累得手都在發酸。
「你先睡吧。」聞池伸手幫她蓋了一下眼睛,「有什麼事情我們以後再說。」
今晚有很多話都沒有說,陸遙自己也知道。
但現在確實沒有精力繼續去解釋什麼,她輕輕地嗯了一聲,隨後說:「你今晚可以住在這裡,二樓有很多個房間…被子都有的,隨便選一個住吧。」
聞池的身形一頓,陸遙閉著眼沒看到他勾起來的嘲弄又無奈的弧度。
在一起了兩年,他就連她家都沒怎麼進過,更別說在她家過夜了,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