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了瞧自個的腳尖,淡笑,“恩,許是不久我就有個師孃了。”
小仙捂著唇沒敢笑出聲,還是奮不顧身的說著好話,“那是,月惜仙子是個溫柔的仙,生得又好看,茶昕仙子有這樣的師孃亦是叫人羨慕呵。”
我聽見自己乾乾的笑了兩聲,正想找個藉口從這你來我往的寒暄中抽出身來緩口氣,緊閉的房門卻忽的自裡方開了。
站在門邊的小仙皆嚇了一跳,以為吵著了裡方的人才會至此,忙垂頭退開了些。獨留我一個愣愣的站在門檻前,瞧著嘴唇蒼白的月惜虛弱扶著門扉,一雙眸含著秋水煙波,明明是指責的話,因著那份虛弱說出來卻像是勸說,並無絲毫威嚴,“你們莫要胡說,困擾了尊神。”
我站在原處,目光越過月惜落在安然坐在屋內,淺淺品茗的墨玥身上。不知為何想起凡界的一些話本兒。
凡界的佳人,溫婉嬌羞者居多,未得心上人明確的答覆之前,對待流言蜚語免不得紅著臉龐爭一爭理,圖個清白。風流才子則站與一邊,但笑不語輕搖摺扇,賞一賞佳人嬌羞風景。
如此,我扮完其間隱匿的撮合者,作為一介乖巧掛念著師尊的弟子,便該退場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公子如玉
垂眉低首,輕聲道,“是茶昕唐突了,仙子勿怪,在此道聲抱歉。”
我不知道我是出於何種的心態,自人家屋門前道一兩句無遮攔的話,裡頭居著的是兩位上神,怎會聽不見。許是自控都有個度,方才的我沒能守住自個的嘴。
月惜見我認錯得這樣快,免不得憋了一肚子的解釋說不出來,無言窘迫的站了許久,才漸漸恢復了往日的溫婉,擺了擺手道,“小茶莫要誤會了就好。天色也晚了,早些回院休息罷。”
我點了點頭,走之前關切道,“仙子身體可還好?”
“恩,並無什麼大礙的。”月惜淺笑應道。
道一句告辭,我朝後小退幾步,終是再喚了一句,“師尊,茶昕先行退下了。”才轉身,獨自一人回了庭院。
漆**上,有一陣一陣的清風颳過。我攏了攏衣袍,忽而覺著,要扮一扮兩人之間撮合的那個角色,實在……過於摧殘人了些。
已然入夜,我站在自個的庭院前卻沒有想要休息的意思。想來沐易之後就是我們家的一份子,多叨嘮下應當也沒什麼關係,站在小道風口處吹了一陣的涼風,緊了緊衣袍,轉而朝沐易的院落走去。
沐易院中並無亮光,他說他今日有些睏乏才沒同我和墨玥去結界外頭,此刻當是睡下了。
我環著手臂倚在沐易的院門口,總歸我時間多得很,等他休息多休息一下也好,偶爾撥弄一下被風吹得搖晃,臨近我的竹葉。默默的回想著月衍訣,幾日朝經書下來,我對於幻衍文提高了不少的認知,從前囫圇背下的月衍訣,現下也能細細的想通一些了。
東方的天幕將有了些亮光,沐易屋中的燈火便燃起了,他敞開屋門,站在臺階之前帶著略無奈的淡笑看著我,“你是打算一直等我睡醒麼?”
我被裡頭突然的聲響驚得回過神些,不慎扯下一片竹葉,茫茫然道,“唔……這麼說,我該直接進屋去喚你?”
沐易面上的笑容緩了緩,莫名道,“你卻是變直率了些。”
“這是自然。”我笑得意味深長,梨花小妖認定的人,自然就是我認定的人,“師兄同梨花小妖的事我都知曉些,師兄還能記起我,實屬不易。”言罷走上前,忽而偏首放目遠方天際,光澤映照出一片的黛藍。繼而對他道,“許久沒有好好瞧過日出了,師兄要不要同我一齊上屋頂看看?”
閃身上了屋頂,斂了衣袍坐好,沐易亦坐在了我身邊,含著淺笑,溫潤如玉。
我頓了頓道,“仙界大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