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的墳上忌辰。”
紅男子持槍指地,一步步的朝吳哲走來,他每踏一步,大地就微微的顫動一分,銀色槍尖的光芒也便越刺眼一分,頭頂之上更是隱現一隻獨角白皮的大蛇。
吳哲漠然視之,面對挑戰,他的心中無喜無悲,只是簡簡單單的站在那裡,其實一身的封魔之力早就鼓盪翻滾,一隻肌肉虯結的左臂更是變作烙鐵一般赤紅,燒的身側的空氣都升出一道道繚繞的白煙。
額頭間更是一片清亮,電龍標誌在他的頭頂隱現,漸漸化作一隻電光閃爍的長龍,長龍之中,還纏繞著一隻紅色四臂修羅魔神,威武猙獰。
下一擊,二人都必是全力以赴,生死相抵。
“孽障,你果然在這裡。”
驀然一聲晴天霹靂似的大喝,紅男子聽到這個聲音後臉色大變,化作冰雪一樣的煞白。
大風四溢,一個巨大的紅色身影從天而降,火焰金瞳鶴引頸一聲長鳴,紅男子辛辛苦苦累積的氣勢一崩而散,頭也不回的向後飛奔,他一邊飛奔還一邊執行手勢,一段晦澀的咒語隨之而起,紅男子小腿之下的部分開始漸漸的透明,變作一堆紛飛的雪花。
就在此時,天空中忽現一隻土黃色的大手,以泰山壓頂之勢當頭罩下,這隻大手蘊含著無窮威勢,即便是身在遠處的吳哲也能感覺到它的巨大能量。
大手一落,紅男子頓時噴出一口鮮血,長槍脫手,咒法一散,雙腿又恢復原形,普通一聲趴到在地,黃色的大手又散落成一隻罡氣形成的大網,將其捆了起來。
“多謝前輩相助。”
吳哲看見灰衣老者,淡淡的一笑。
灰衣老者卻是一陣長笑,一步便橫跨數十米的距離,轉眼便來到吳哲的身前,他也不廢話,單手撫上吳哲腰腹間的傷口,一股沛然的厚重魔力便湧了出啦。
吳哲頓感一陣難以名狀的劇痛從傷口處傳來,片刻之後,腰腹間原本還肆虐的一縷淡淡的紅男子的勁氣頓時消散無形,傷口開始漸漸的合攏,一股說不出的舒適之感蔓延開來。
灰衣老者這才收手,拍了拍吳哲的肩膀說道:“小畜生的功夫不行,但卻學了他師父的七成歹毒,這毒蛇罡最是耐力持久,我現在不替你除去,以後只怕會在你身體裡留下隱患,你也是好樣的,哼都沒哼一聲。”
吳哲此刻早已是疼的一頭冷汗,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牽強的揚了揚嘴角,算是當作微笑。
灰衣老者看見他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大聲一笑,右手一揮,落在地上的滔海雪麒槍便凌空飛到了他的手掌之中。
灰衣老者看著手中的銀槍,眼色複雜無比,凝眸靜視了好一陣工夫,才仰天一聲長嘆:“師兄啊師兄,當年你為得此神槍倒行逆施,肆意殺戮,引起天下斬魔者的公憤,甚至不惜退隱山野,孤老一身,想不到最後卻還是死在了這把長槍之下,滔海雪麒槍啊滔海雪麒槍,你空有無雙的鋒銳,卻是不祥之物,這世間還留你做甚。”
老者喃喃自語,話音滄桑,那滔海雪麒槍卻驀的震顫起來,清鳴不斷,聲音卻帶著一股哀腔,似乎是為自己爭辯。
這時候,一旁的火鶴扇著一對大翅膀走了過來,它用頭頂了頂灰衣老者,灰衣老者這才從往事中回過神來,他摸了摸火鶴的大頭,笑著說道:“就你鬼精,放心好了,我對那師兄之死並無悲哀之意,只是頗有些感慨罷了。”
他轉過身來,雙目又冷冷的望向給裹的像個粽子似的躺在地上的紅男子,語氣森然的喝道:“無妄孽畜,我師兄一生強橫冷酷,卻為你人才難得,破天荒的柔軟一次,將你收留在門下,傳你一身本事,想不到晚年卻被你偷襲殺害,弒師奪槍,判出門庭,隨便一條都足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天下共棄,到如今,你還有何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