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銀色的光芒,身形憑空消失。
而身處神殿之外的一對守衛只感到時空微微一滯,似乎一切都停頓了下來,接著有一股輕風拂面,之後便一切恢復如初。
“咦,我怎麼感覺剛才有些不對勁啊?”右邊的青色詛咒守衛摸了摸腦袋,微感詫異。
左邊的持槍守衛就笑著說道:“豹,哪來這麼多感覺,我看你們青族人就是多疑,明明一切都沒有變化,你卻偏要說出個是非來。”
青色詛咒守衛想了片刻,也覺得一切變化如常,摸了摸腦袋便不再多語。
…………………………
橢圓形的宮殿之中,陰氣極重,迎面就是一個深邃直下的石階,幽深不見其底,一股股溼冷的風霧不斷從其中飄蕩出來,刮在肌膚之上生疼無比,甚至能夠滲入到表皮之下的血液之中。
這股溼冷的風霧不僅寒氣如刀,而且飄蕩之間,不斷響起慘嚎悽呼之聲,落入人耳之中,刺疼無比,心頭都泛起一股驚慌難受之感。
吳哲雙眉一蹙,渾身銀光一蕩,逍遙罡氣立時化作一層濃郁的白色罡氣,罡氣如火升騰,一下子便將陰風震散。
他舉步如飛,瞬間掠過深不可測的石階,身形淹沒於幽暗之中。
石階足有千層,但對於吳哲來說,也只是一步之遙,石階的盡頭則是一個長長的過道,過道兩側各有一排烏黑如墨的牢房,只是那牢房似乎有些詭異,總有一絲說不出的古怪。
吳哲走近前去,現這牢房居然不是用石頭砌成,而是一絲絲黑色的霧氣凝注而成,這些霧氣如同影子一樣實煉,絲絲澆鑄扭曲,最後變作一個方形的牢籠。
牢籠之中,捆著不少容貌萎頓的詛咒守衛族人,這些詛咒守衛大多神形枯瑣,奄奄一息,趴伏在地面,瘦的只剩下一副皮包的骨頭架子。
吳哲凝目而視,尋找婆娑魔被捆的牢籠,只是這影牢之中牢房不少,不下一千之數,一個個尋找起來也頗費功夫。
正自尋找之間,忽的牢籠之中響起一個沉悶粗獷的聲音。
“放了老子,他孃的,你不放了老子,只等我衝破這牢籠,一定殺光你們詛咒全族。”
吳哲聽的眉頭一皺,這聲音有些耳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他覓著聲音尋了過去,現聲音的來源出自於一個遠較周圍牢房更為巨大的影牢籠之中。
吳哲委身過去一看,現這牢籠之中捆著一個象鼻人面、身形偉岸的雄壯男子,男子一雙耳朵如蒲扇般巨大,滿面暴虐之氣,雙手反綁於身後,盤坐在地面上,一道道黑色的影子一頭如長鞭般將其捆縛住,另一頭則掛在影牢之上,如同蛛網似的。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與吳哲有過一面之緣的九幽三大散人之一,猛獁神像與裂血熊王的後裔,猛獁贊羅。
猛獁贊羅象個粽子般被捆於影牢之中,猶自罵罵咧咧個不停,嗓門象是春雷炸響似的,激盪的迴音不斷。
“孃的,還不放了老子,等老子兩個兄長來到此處,你們這幫沒有眼睛的鳥人,死期就到了。”
它與兩個兄長走散,並不知曉犀獅散人已被煉化之事,鯤鵬散人也沒有音訊,這才殺到詛咒神殿之內,結果寡不敵眾,被人家擒拿,關在影牢之內,它脾氣暴躁,向來是跋扈的性子,半天下來,罵聲不絕,精神不見一絲萎靡。
想來是罵聲毫無迴音,影牢之中始終是死氣沉沉的,無人問津,這猛獁贊羅有氣沒處,又對著一旁影牢之中的“獄友”惡語相向。
“你們這幫沒出息的東西,一個個都他媽跟啞巴似的,屁都不放一個,老子真是瞧不起你們,呸,一幫沒血性的畜生。”
他罵的正興起,忽然看見一頭銀飄拂的吳哲,臉色一頓,接著大聲吼道:“哪裡來的傢伙,嚇了你爺爺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