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東面色微沉,冷聲說道:“如果是為了醒木來的,你就不必坐了,我肯定不會給你的。”
葛增放面上微微一僵,但還是說道:“我並不是白白讓你給我,我願意花錢購買,您看這樣可以嗎?”
何向東直接道:“說了,我不賣。”
葛增放倒是也不以為意,眼前往旁邊一看,李珂立馬會意,把旁邊放著的椅子搬了過來,給自己師父坐下。
葛增放在椅子上端正坐好,別看這人長得不怎麼樣,坐在椅子上的姿勢倒是真有那麼幾分說書先生的味道,李珂和王鑫磊就站在他身後。
葛增放理了理自己的襯衫,他穿的挺正式的,襯衫西褲,饒有興趣地看著何向東,一點不惱何向東的態度,笑眯眯道:“何先生,我不知道這醒木你是如何得來的。但如果真的是文興先生的遺物,那便是我們說書人傳承的寶物,儘管他現在在您的手上,但也請您理解一下我們這些晚輩的心情,做一次成人之美的君子可好?”
何向東道:“這醒木是我師父傳承給我的,我為什麼要給你,你又有什麼資格來拿?”
葛增放呵呵笑著:“師父?張闊如先生麼?呵呵,我昨晚又細細地翻了一遍家譜,張先生那一支可真是沒有你這個人啊。誰又能證明呢?”
說到這裡,葛增放的語氣陡然犀利了起來:“拿我們門內一位消失幾十年的前輩說事,這恐怕不好吧,敗壞老前輩名譽,你真的當我們評書一門好欺不成?”
聞言,後臺眾人臉色當時就是一沉,張文海出聲呵斥道:“你又怎知張先生沒有收東子為徒。”
葛增放針鋒相對道:“收徒了?那為什麼家譜上沒有他?張先生已經幾十年沒現身了,生死不知,拿這個說事不合適吧。”
何向東也被葛增放的質疑弄得心頭冒火,他為了相聲的效果才把醒木拿出來的,誰知道會把這個不要臉的傢伙給惹過來了。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自己師父是不是真的出事了,不然家譜上怎麼沒有自己的名字。
見雙方爭執不下,範文泉皺眉道:“都是現代社會了,現在醒木在我們手上,我們不想賣,你難道還敢強搶不成?”
陳義坊也說話助威道:“是啊,我奉勸你們趕緊離開,影響我們生意,這就說不過去了。”
葛增放面色陰沉,冷冷看著眾人,來的時候他就想到了這事恐怕比較難辦,但是也沒想到這些人這麼難說話。
他壓了壓怒氣,勉強用平靜的語氣說道:“我們都是藝人,藝人有藝人的規矩,這是我們這一門的傳承之物,就算我今天拿不回去,將來還有無數說書人會問你討要的。這是傳承,這是傳統,這是我們所有藝人為之堅守的東西,不是嗎?”
何向東看著葛增放的眼睛,道:“我很尊重傳統,也很尊重藝人行內的規矩。但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我何向東就是張闊如先生的關門弟子,這醒木也是我師父傳承與我的,是我們這一支歷代傳承之物,我沒有資格繼承,那誰還有這個資格?你嗎?你配嗎?”
說到後面,何向東已然是厲喝了。
葛增放聽得也是心頭大怒,站了起來,盯著何向東眼睛,怒吼道:“張先生的徒弟?幾十年來誰也不知道張先生在哪裡,你又什麼證據說這樣的話。”
“你不知道我在哪兒,是因為你還沒有這個資格知道。”
蒼老又有力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就像是在耳旁炸響一般,如洪鐘大呂一般直擊心靈,每一個字都敲進了所有人的大腦深處,現場霎時為之一靜。(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一章 猛虎出閘,恩師歸來
所有人在一瞬間都把目光齊聚在門口,何向東心臟更是猛烈跳動,瞳孔放大,難以置信地長大嘴,難道……
門口一個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