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危險的地方, 武器永遠是最具吸引力的東西。
哪怕你只想找個角落窩到天荒地老,也會希望窩著的時候懷裡抱著一隻弩。這樣就算映象人找上門來,還能試圖自救一下。
拿弩當誘餌確實是個絕妙的主意。
眾人上一秒還在震驚, 下一秒就全湧去樓下了。
留下被捆的五個人一臉懵逼。
“我怎麼覺得他們特別興奮呢?湊10個人, 草他媽瘋了吧!”小平頭習慣性爆了粗口, 罵完又條件反射地縮了脖子。
“你抖什麼,人都下樓去了, 沒人堵你的嘴。”
“條件反射。”小平頭嘟囔著:“你不知道, 那兩人太難搞了。”
“我怎麼不知道,你看看我這烏青烏青的臉。”
小平頭依然在嘟囔:“那倆男的瘋也就算了, 怎麼連孕婦都跟著湊熱鬧!她大著肚子是能打還是能跑?都瘋了, 這一隊都是瘋子。”
同伴一邊說一邊咬牙彆著手腕, “別瘋子長瘋子短了,你怕疼麼?不怕的話聽我一句,把左手手腕卸了從繩子裡強行拗出來,其他就好解了。趁著他們下樓放那破魚餌, 咱們趕緊溜。”
“嗯, 我寧願斷手也不想被映象人包圍。”小平頭打了個寒顫, “之前圍攻成功純屬僥倖。但是弩還在他們手裡……”
“弩別管了, 地方也讓給他們,先跑了再說。”
他們在樓上奮力掙扎的時候,樓下正在商量弩放哪兒。
影院一樓中間有塊空地, 正對著大門和玻璃窗,那裡沒有任何遮擋。如果把弩放在那裡,路過的人只要掃一眼就能看見。
於聞這種直腸子就覺得那是絕佳位置。
楊舒當即就否了:“太假了, 要是我肯定不信。開什麼玩笑,那麼顯眼的地方放著一把弩, 肯定早被人收了啊,怎麼可能一直留著,要麼弩是壞的,要麼有詐。”
吳俐說:“謹慎點的都不會信。”
“有道理,那還是藏起來吧。”牆頭草於同學又說:“就吧檯後面,我哥摸乾屍的地方,那裡就很隱蔽。”
遊惑瞥了他一眼:“是隱蔽,明年都不會有人發現。”
於聞委委屈屈地縮回去了。
秦究最終放弩的位置很講究。
他放在倒塌的石雕旁邊。從窗戶這邊看過去,那隻弩被一臺取票機擋了大半,只露出很小的一角。這是個很容易被忽略的位置,偏偏窗外的光投在那裡,又很容易把人的目光引過去。
“成了,先這樣吧。”楚月找了視覺死角,把眾人拉過去,蹲守他們可愛的新隊友。
沒多久,窗外傳來了腳步聲。
遊惑目光一動,衝秦究豎起兩根手指。
腳步聲有兩個,一個拖沓一些,可能是累的。另一個頻率低,應該是個頭高步子大。他懷疑是一男一女。
遊惑猜得沒錯,經過這裡的是一對年輕男女。
男的銀灰短髮,女的是典型的拉丁裔。從身材來看,他們體格應該很不錯。但之前似乎受過傷,形容都很狼狽。
其實考試進行到第四門,年紀太大或太小的考生已經見不到了,全部集中在十六七歲到三十五六這個年齡段。就連體型都出奇相似,畢竟身體素質不好的,根本抗不到現在。
所以遊惑這支八人小隊才更顯得奇葩。
這對男女警惕著霧裡的情況,貓著腰繞過影院。
在經過門口的時候,女人直起上身,習慣性地朝門裡張望一眼。
他們交流的語速很快,男人還帶著義大利那邊的口音,但不妨礙遊惑他們聽明白。
“別看了,走吧。去對面那個灰屋頂房,那房子看起來不錯。不管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