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慕哥你來了,我聽到你彈琴啦!」任昕的大嗓門從走廊外傳進來,她推開門,看到殷情的時候表情一頓,隨即秒變嫌棄。
她蹬蹬蹬走到殷情面前,明目張膽翻了個白眼:「你怎麼又來了!」
殷情搬了個沙發凳坐在玖慕對面,半隻身子倚在鋼琴上,整個人慵懶的就跟剃了骨頭般。
他也目露嫌棄瞥了任昕一眼:「你一個經紀人比我來得晚你還好意思在這兒逼逼,我和玖慕寫歌呢一邊兒去。」
「你!」任昕氣得說不上話,只能轉向玖慕,委屈巴巴:「哥!你看他!」
玖慕簡直頭大,自從那次擂臺賽殷情知道了自己唱的歌全是親筆作詞作曲後,就住在了自己的錄音棚,天天大老遠跑過來一呆就是一天,這半個月就回了星凰三次,把楚宇景氣了個半死。
殷少爺做事從來不只為單一目標,連氣人都一樣——不止楚宇景,現在的任昕也在被他氣死的邊緣徘徊。
一段時間相處下來,任昕發現殷情這個人並不像傳言中那麼狂妄自大不可理喻,有時候還愛和人鬥嘴,於是她就經常和殷情鬥嘴,但從來說不過他。
——自己還被氣個半死。
玖慕覺得他的錄音棚快成幼兒園了,任昕說不過殷情時來找自己,殷情要被任昕趕走時也來找自己,偏偏兩人還不消停,屁大點兒事也要吵幾句,玖慕真想把他們打包扔出去。
「別鬧。」玖慕手指從鋼琴上拿開,輕聲道了句。
也不知道是說給殷情還是任昕聽的,反正這兩小朋友對視一眼,別過臉不搭理彼此了。
玖慕耳邊終於清淨了會,就著剛才腦海里的旋律繼續譜曲,殷情和任昕兩個人就瞪著眼睛看他,一點聲也不敢出。
「殷情。」玖慕尾音落下,在紙上記錄了剛才的曲調,同時問道:「你有沒有考慮加一段rap?」
「rap?」殷情一愣,俯過身:「你現在寫好的曲適合麼?我不是讓你加一段戲腔,再加rap會不會不搭。」
「還好。」
玖慕把手裡的紙遞給他:「這裡,我們目前設計的是副歌唱兩遍,第一段主歌第一遍副歌前加我的戲腔部分,而第二遍副歌后是一段柔和風格的曲調和歌詞收尾,這樣的話整首歌的氣勢就達不到楚宇景的要求了,所以我建議你在第二段主歌第二遍副歌前加一段rap。」
「嗯?什麼意思?」殷情道:「你歌詞已經有想法了?」
玖慕道:「有一些想法了。」
「我也有了。」殷情道,他餘光瞥到任昕,懶洋洋揮了揮手:「你先迴避一下,我兩談正事。」
任昕瞪大了眼:「是我家玖慕寫歌好不好,你能有什麼正事?」
誰知這次玖慕沒有幫她說話,而是平淡道:「你先出去一下吧,我和殷情有事要談。」
任昕瞬間就委屈了,跟株沒澆水的花一樣蔫巴巴,瞪了殷情一眼。極其不情願挪出了錄音棚。
臨出門時她聽到殷情道:「誒對,剛被她打斷了。你還沒回答我,日久生情這個cp名到底誰是攻?」
「……」
玖慕懶得理他,把話題拐回正軌:「說吧,你歌詞準備怎麼寫?」
「不。」殷情一本正經:「我覺得日久生情這個cp名挺好。」
他換了個姿勢倚在鋼琴上,慢條斯理分析開來:「我就不懂了,為什麼每一次和你在一起時被拍到,都恰好你氣勢佔了上風。你看,紀皓然宴會吃早飯時你兇我,我直播時你兇我,擂臺賽時你化的舞臺妝也兇得很。不行,我得去給我的粉絲證實一下,我才是上面那個。」
「……」
玖慕很是敷衍:「隨你。」
殷情看了眼錄音棚的門,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