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羽之轉過臉:「伊純?你也來了,來來來,給你介紹,這是我好哥們殷情,帥吧。百花叢中過那可不是蓋的!」
殷情抿了口紅酒,沒有接話。
「殷少爺,我叫齊蔓,你可以叫我小蔓!」
女孩兒手裡也端了杯紅酒,主動走到殷情身邊就要坐下。
殷情側了側身迴避開來,剛打算起身,腿卻突然被女孩碰了下,隨著齊蔓一聲驚呼,眼見她手裡的紅酒就要傾灑而下。
殷情眼神一沉,立刻站起身側身躲過灑出的紅酒,然後伸出手扶住齊蔓歪倒的紅酒杯,反手就把剩下的酒全部潑在了齊蔓身上。
「殷少爺,你……」齊蔓捂著衣領被打濕的地方,不可置信地看著殷情。
這邊的動靜頓時引來了宴會廳不少人的目光,看到當事人裡有殷情,負責這一層的主管趕忙走過去,恭敬問道:「殷少爺您沒事吧?」
殷情一臉冰冷,淡淡瞥了眼齊蔓,聲音不高周遭人卻都聽得清晰:「這是誰帶來的?」
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慌忙走出來,連聲給殷情道歉:「是我是我,殷少爺對不起打擾到您了,我會管好她的還請您大人有大量……」
「我沒有大量。」殷情接過主管遞上的手帕,把手指濺到的紅酒細細擦掉,而後慢條斯理道:「你的面子我就不用給了吧?」
「是是是,不用給,您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殷情側過頭對主管道:「今天晚上我不想在船上再見到她。」
停頓一秒,他目光轉向那個男人,突然勾起唇角:「還有,他。」
主管一愣,雖然這中年男子的身份遠比不上殷情,但畢竟是有上頭髮出的邀請函的,他遲疑了一下:「這……」
耳機裡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聽他的。今天晚上殷情的條件全部滿足,畢竟……」
耳機再沒音了,主管立刻對殷情道:「明白,這就按您說的做。」
齊蔓被嚇得不知所措,整個人都在顫抖,求助的目光從伊純臉上落到中年男人臉上,然而後者卻也是震驚夾雜著怒火,沒想到殷情這麼無理取鬧居然還被隨便依著。
薄羽之也沒想到殷情今天晚上火氣這麼大,連自己的面子都不給,伊純瘋狂地晃著他的胳膊暗示他,但他知道,殷情一旦火氣上來自己這幾個哥們兒勸起來壓根沒有用。
「殷情……」他試探著叫了聲。
不知道為什麼,殷情突然覺得這裡有些吵鬧,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對他的敬畏,然而沒人知道自己這至高的身份地位卻都是來自殷家對組織所作出的貢獻和作用。
殷辰逸沒來,自己就是殷家的代言人,他不過試探了一下,他們居然就全都同意了。
想來也是,氣勢和排面組織當然是得給到,不然怎麼養出那些衷心的走狗。
別人艷羨,自己拼命想逃脫都逃不掉。
這金碧輝煌的宮殿更像是一座巨大的囚籠,把人們都豢養在功名利祿的金錢場,終是逃不出被利慾燻了心。
殷情懶得去管保鏢有沒有把齊蔓趕下船,放下酒杯就一個人走出了宴會廳,上到甲板去吹冷風。
對於這場聚會他心裡是沒底的,不然也不會一言不合就撂下玖慕直接一個人來了。
雖說有玖慕在他會安心不少,但總歸是不想心愛之人冒這個險。
組織上頭沒有讓殷辰逸一起來,只讓殷情代表殷家出席,殷辰逸問了好幾次也不給明說原因,他擔心了好久。
晚上組織還有個內部的會議,殷情什麼也不知道就被強制要求參加,兩天前他的右眼就開始亂跳,總覺得這宴會沒什麼好事兒。
充斥淡淡魚腥味的海風裹著寒氣迎面而來,殷情攏了攏外套,百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