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情忽覺玖慕進門的第一句話居然不是對自己說的,不高興了,瞪了他一眼:「喂,這人誰啊?」
剛不是才念出了自己的名字。
黎紀蘇跟看弱智一樣看了他一眼,同樣問玖慕:「喂,你怎麼把你家鑰匙給這人了?」
殷情嗖得轉回頭來,兩人眼神又一波刀光劍影。
玖慕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從廚房退了出來。
「這就是我要給你介紹的人,別人叫他『祭司』。」他對殷情道。
「殷情現在住我家了。我去做飯了你們兩別鬧。」他對黎紀蘇道。
玖慕丟下兩重磅炸彈,回廚房做飯去了。
殷情和黎紀蘇兩個人面面相覷,短暫的沉默過後,後者先道:「原來你倆是同居關係,懂了。」
前者恍然:「原來你就是『祭司』,懂了。」
黎紀蘇就覺得玖慕一直那麼執著護著殷情有貓膩,果然,現在終於把人追到手了,都住一起了。
那這位殷少爺肯定就和慕予雪沒什麼關係了。黎紀蘇暗自揣測。
他揚起笑靨:「幸會。」
江沂上流圈子誰人不知這位人稱「祭司」的□□老大,只是沒想到玖慕居然和他關係那麼好,看來之前他在紀皓然宴會上黑了攝像頭和營救自己都是出自這位朋友之手了。
最重要的,從慕予雪的隻言片語裡殷情推斷出過他和「祭司」有一腿,那黎紀蘇肯定和玖慕沒什麼關係了。殷情心下思考。
他勾起唇角:「幸會。」
玖慕還不知道自己隨口的兩句話平息下了兩尊大神的暗潮洶湧,從廚房走出來,問黎紀蘇:「吃飯麼?」
不等黎紀蘇說話,殷情懶洋洋靠在沙發上,發出友好的邀請:「來了就留下嘗嘗玖哥哥的手藝唄。」
黎紀蘇順手撈起剛放出來的小兔,似笑非笑看了眼殷情,明白這人是在宣示自己女主人的身份,突然覺得有點意思,於是道:「那就麻煩玖哥哥了。」
殷情覺得這個「玖哥哥」十分不順耳,目光瞥向黎紀蘇,見他動作熟練地順著小兔的毛,醋意又起來了。
他深知黎紀蘇愛聽什麼,裝作不經意開口:「你就是慕予雪口裡的那個大學同學吧。」
黎紀蘇緩緩抬眸,和殷情對視了片刻,心道這人不愧江沂有名的殷家大少爺,幾句話就推斷出了自己對慕予雪的重視。
他突然笑了,剎那間美艷不可方物,俯過身在殷情耳邊道:「我們要不要交換一下情報。」
果然和聰明人講話就是省事,一個提示他就明白了自己的意圖。
殷情開口:「我撞到過好幾次慕予雪被人表白,他都禮貌拒絕,一點機會也不給人家,我就經常調侃他是不是要戒色出家。他被我說的煩了,就給我說他大學已經出櫃,和一個大學同學在一起過一段時間。」
「我就問他那怎麼不再找一個,他說和你分不乾淨,剪不斷理還亂。」
說這話時他很仔細地觀察著黎紀蘇的表情,後者一向靈動輕快的眼眸有一瞬的暗淡,嘟囔了句:「木頭。」
不過眼尾很快就重新挑了起來,笑著對殷情道:「你應該知道,江沂的地下圈子會接到很多關於你的活兒吧,你出行暗中身邊從不少於五個保鏢。」
殷情「嗯」了聲。
黎紀蘇接著道:「其實你壓根不需要有這種顧慮,我答應過玖慕,我的人從來不接會傷到你哪怕是你的利益的任務。」
他的人基本就可以等同於江沂的整個地下社會了。
「哦對,紀皓然綁架你那次是個意外,那兩個蠢貨私底下直接與他對接的。」
殷情微怔,他記得那次偷聽到玖慕說自己無意之間幫了他一次,卻沒想到他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