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直接懵了,一時都有些語無倫次:「我剛才沒有見到您出來啊,我一直都在門口,不是,我在隔壁房子的門口,我怕打擾您……我、我真的沒離開……」
玖慕面無表情道:「所以你到底在哪個房間?」
「我在……不是,我就在幾米外站著,我怕打擾到玖先生……林總您聽我說,我真的沒有離開……我……」
林昭釋已經很是不耐煩,抬手示意了下保鏢,保鏢明白,立刻就把人拖了出去。
「林總……我沒有!!林總,您相信我啊……玖先生您不能這樣,我明明就在……」
手起刀落,門外立刻死寂了下來。
林昭釋朝玖慕笑笑,而後走到書櫃旁的電源處關了監控,對他道:「我的問題問完了。你說吧。」
「我給您的電腦上複製了一份檔案。」玖慕道:「濮陽新這個人您知道麼?他想脫離組織,拉我與他合作,我把他的計劃拍了下來,想以匿名的方式匯報給您。」
林昭釋在啟動備用電壓趕來辦公室的路上想了無數種玖慕可能的解釋,卻唯獨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棄卒保車,直接捨棄合作夥伴?又或許這就是他的真心話?
「那為什麼不直接給我說?」
玖慕回道:「他有張可以威脅到我和殷情和照片,他想拿這張照片換我幫他消除他在你這裡的把柄。如果我直接告訴你,他會把這張照片曝光,所以我不能打草驚蛇,只能把資訊傳到你的電腦上,順帶嘗試複製一份他的把柄用以交換。」
玖慕拿出手機,猶豫了一下,卻還是開啟了郵箱。
他特意讓林昭釋看到了發件人和發件時間,然後點開了附件的照片。
——殷情和玖慕赤身裸體糾纏在一起,是後入的姿勢,前者趴在浴室的洗手檯,從兩人面前的鏡子可以清楚地認出他們。
而照片周遭的場景林昭釋很是熟悉,是在他的遊輪上。
這是玖慕留的後手。
從他第一次和濮陽新見面,黎紀蘇無意提了句,濮陽新這麼大的動靜林昭釋怎麼一直都沒有發現時,玖慕就已經在想如果被林昭釋知道了這件事,他該如何明哲保身。
他的plan b便是,一旦包括去林昭釋辦公室偷檔案在內的任意步驟被發現時,他就立刻放棄與濮陽新的合作關係,轉而向林昭釋坦白一切,並告訴他自己是被威脅的。
郵件的發件人地址和時間自然是黎紀蘇偽造的。
就在剛才,黎紀蘇說完恢復供電,玖慕看到林昭釋後,黎紀蘇又在耳機裡模仿敲門聲輕敲了兩下。
——他在告訴玖慕,林昭釋是恢復電前才進來的,並不是一直都留在辦公室守株待兔。
因為這兩種情況下玖慕完全需要不同的措辭和理由來應對,如果林昭釋是一直留在辦公室的,那麼玖慕就絕不能說他是從辦公室正門走進來的。
從窗戶爬進來聽起來可行,並且還要比從辦公室破解門密碼與警報器進來要好解釋得多,但對於林昭釋來說,他很難會相信玖慕是為了給他匿名留資訊,並「嘗試」複製資料,而不要命地在十二層高樓外爬牆。
這謊言就過於離譜了。
所以玖慕說他是從辦公室正門進來的,提前知道plan b的黎紀蘇自然會幫他說話,而那個自己做實「失職」的男子先前刻意避開玖慕房間,也在他的算計中。
這一套計劃和說辭天衣無縫,饒是林昭釋,也無法挑不出刺。
玖慕繼續道:「在濮陽新拿出這張照片威脅我時我就不可能與他合作,殷情是我的禁臠,更何況是這種會毀掉他名譽和整個職業生涯的照片,我不可能容忍。我承認我想要從您的電腦裡複製一份他的把柄,但我只是用以逼迫他不會把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