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父親去世時荒廢了學業,不然那年父親是要讓我下場試一試的。」安明誠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卻依舊自信的說道:「依父親之前說的話, 我就算不能在四年後考上秀才, 也斷斷不會超過二十。」
「二十的秀才,也算是天資聰穎的了吧?」安謹感嘆一句, 萬萬沒想到自己身邊跟著的是個學霸。
「二十歲的秀才,在這裡可能是,」說到這裡安明誠也感慨了一句,笑而不語的搖搖頭:「但是在江南,在那四個書院裡也不過是爾爾。」
要知道江南每年的舉人有三分之一都是二十左右,更別說那些鳳毛麟角的,二十歲便可高中了。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只要與自己比就夠了,而且慧極必傷,你這樣的就很好了。」安謹摸了摸他的頭,倒是感覺慰貼的很。
抬著手臂,安謹感覺摸他開始變的受力了。
疑惑的上下打量了他,在他不明所以的眼神中,突然開口問道:「你是不是長高了些?怎麼我手需要抬那麼高了?」
聞言,安明誠既無奈又無語的把她的手拉下來,輕輕的捏著手腕說道:「最近剛過了生辰,要是算虛歲的話我已經十五了,長高不是正常的嗎?」
「十五了?」安謹懵了一會,突然驚訝的揚高了聲問道:「生辰,你什麼時候過的生辰?我怎麼不知道?」
「二十日那天,你忙著去找青磚和木材,哪裡有時間惦記這些?」安明誠無所謂的笑笑:「更何況又不是什麼大事,過去了就過去了,也不值得特意去麻煩你。」
說起之前那段時間,安謹早出晚歸的還要在書房裡熬夜寫寫畫畫,整個人生生瘦了十斤不止。他心疼她都來不及,哪裡還捨得拿這樣的事去打擾她?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安謹給了他一個爆慄:「我們是一家人,你就想我弟弟一樣。弟弟過生日那有姐…哥哥不知道的道理?要是我過生辰,你也是當做不知道嗎?」
「當然不會!謹哥哥的每一個生辰都應該熱熱鬧鬧的慶祝。」搖搖頭,安明誠對安謹的前面的話閉口不談。
「我看你啊,就是不把自己看重,別總想著我,你自己也想想啊!」鬱鬱的說了他一句。
「想著呢!」悄悄說了句,安明誠接著無奈的問道:「為什麼江知府剛剛一直問你的婚事?看他的樣子,真的是像極了我的那個愛做媒嬸嬸。」
「做媒的嬸嬸?哈哈哈!」安謹楞了一下,突然笑的喘不過氣來。
良久才稍微平復了的她,斷斷續續的喘著氣說道:「要是,要是讓知府大人知道你將他比作了媒婆,他怕是要將你大上二十大板了。」
「不是媒婆,」縱容的看著她肆意的樣子,安明誠等她停下來了,才接著說道:「她就是愛給家裡的哥哥姐姐做媒。但凡年紀差不多的,都會讓她問個遍。就像江知府問你那樣。」
「只是我不明白,江知府與我們非親非故,為什麼會操心你的婚事。」說完悄悄捏緊了掌心裡的手腕。
「許是瞧我一表人才,英姿過人?」安謹也想問為什麼,只是心裡還沒有猜測,不知道怎麼跟他講,只好打著哈哈,開了個玩笑
你說是就是吧!
看她避而不答的樣子,安明誠笑而不語,虛虛圈著她的手腕,慢慢地往回走。
時間一過了九月就跑得飛快。安謹發覺時間溜走的時候,是跟安明禮出去看他養的鴨子。那時候王家村裡的宅子已經建的差不多了,安謹已經開始著手定傢俱,何蓉也開始給大家拿出了秋衣。
穿著兩三層的衣服,還是感覺到了早上的涼意的安謹攏了攏衣服,和安明禮頂著露水摸到了自家田裡。方才發現附近的稻穀早已染上了微黃。
「謹哥哥你看,這是我養的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