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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從這一天開始,他們之間的冷戰好像突然結束了。羅曼諾夫對她的日常生活又開始插手起來,從晨跑的路線、時間、負重到早餐應該吃什麼吃多少,他一樣也不落下,說不上什麼關懷備至,但的確是事無鉅細地在插手。
在某一天的早餐後,君卿曾用開玩笑地語氣告訴福克斯:“我真是受夠了他囉囉嗦嗦的命令。”是的,命令,他插手她的生活時永遠都是一副命令的口氣,他依然把她當作無知的需要依賴他的少女。這樣一個站在她頭頂的丈夫,她不可能要,更別說她已經是有夫之婦,更有自己必須做的事情。
君卿對他的所為感到不耐煩,但令人高興的是她被同意跟隨在羅曼諾夫身邊出席各種場合,貴族宴會她是不稀罕的,但軍火商們的聚會她還是挺有興趣的。
很快,她的身份就從一名被圈養的貴族小姐成了羅曼諾夫身邊類似親信的存在,她可以對任何一件軍火事務表達觀點,甚至數次和福克斯出門談軍火生意,也和阿利克塞一起押送過一次遠洋軍火,雖然在半途時被羅曼諾夫的私人專機給接了回去。
熟悉羅曼諾夫的軍火生意讓她掌握了很多有用的訊息,她還光明正大地聯絡了仲霆商討各種幫派事務。
最令人欣喜的進展是,在君卿不著痕跡的暗示下,亞歷山大頂著安德烈不贊同的目光向羅曼諾夫表示希望讓君卿參與能源武器的研究。羅曼諾夫同意了。
對此,安德烈在事後嘖嘖了幾聲,對她說:“老大越來越縱容你了,我們可真是羨慕極了。”
君卿難得地笑,雖然是有些欠扁的得意笑容:“這說明老大英明。”經過一個月的這種“老大—親信”式的相處模式,君卿對“老大”這個稱呼已經非常上口,她幾乎快忘記了再過一個月就要成為某人的新娘這件事。
不過,這只是幾乎。羅曼諾夫作為一個有正常需要的男人,又天天抱著自己喜歡的女人睡覺,如果這樣都沒有生理反應的話那他就不是男人了,所以,有時夜晚醒來君卿發現抵在自己身上的那什麼時,她就會忐忑起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這個霸道的男人吃掉,她有理由相信,只要這男人一旦有了吃掉她的決定,就絕對沒有她反抗的餘地。
聖彼得堡的九月已經有些刺骨的冷了,深秋的風吹在臉上還有些刮人的疼,那項被福克斯稱為非常有愛的盪鞦韆活動也終於被暫停。
這天深夜,君卿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然後發現那個堅實的懷抱不見了,這才皺著眉徹底清醒,她坐起身下床開啟了房門,細細一聽,果真從對面的書房裡聽到了交談的聲音。
她想了一下,明智地沒有去聽牆角,只是蹲坐在臥室門口想等著看看書房裡和羅曼諾夫交談的人是誰。不過她高估了自己的耐性,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等她驚醒過來時已經被羅曼諾夫抱在了懷裡。他將她塞進被子裡,皺眉訓斥道:“地板比床要舒服嗎?是誰教你的半夜睡地板上的好習慣?”
聽慣了他這種訓斥的口吻,君卿應付自如道:“可我不知道你還要在書房裡待多久。”她知道羅曼諾夫喜歡自己對他的這種依賴,好像這能讓他覺得放心。
羅曼諾夫微愣,低頭看向了女孩仰著的臉,巴掌大的小臉上精細地佈置著她的眉眼,她的眼睛不像一開始那麼明亮閃耀充滿活力,卻依然清澈見底,她的嘴唇也不再高高彎起,是冷冷淡淡的一抹粉色。這不是個愛笑的女孩,卻是個笑起來極好看的女孩,他曾經見過那樣燦爛的笑容,如今見不到了,心裡難免會失落。他一直縱容著她,希望能滿足她的一切需求,就是想再看看那燦爛到露出白牙的笑容,可惜一直沒能如願。
“睡覺。”羅曼諾夫躺上床將人摟了過來,頓了一會兒又說:“睡吧,我哪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