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玥看著那張絕代容顏，微微一笑，終於放下茶杯，沒辦法，古代的茶杯著實太小，只得多喝幾杯了。

“王爺，深夜來臨，可有用晚膳，需要妾身安排嗎？”

“無須，本王已在清華軒用過，有勞琉玥了。”

“哦，王爺，深夜到來……”

“水琉玥……”話語不自覺的重了，她句句提著深夜究竟是何意思，他可不會認為她是想自薦枕蓆。

“王爺……”琉玥打斷軒轅曄未說出的話，淚如泉湧，兩行清淚自雙頰落下，一滴滴，順著先前的痕跡，無一絲外溢，真真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王爺，妾身做錯了什麼事嗎？妾身有罪，妾身不該置問王爺，妾身……”

“琉玥沒錯。”軒轅曄無奈的打斷琉玥的話語，溫潤的模樣終於被打破，剛才是不斷的“深夜”，現在是不斷的“妾身”。

“王爺……”琉玥一片感動的看著軒轅曄，“王爺大度，王爺原諒妾身了，儘管妾身不知究竟錯在何處，但這並不妨礙妾身對王爺的感恩之心有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

“琉玥沒錯，是本王，是本王不該兇你。”軒轅曄溫柔的伸出手，輕輕抹掉她臉上的淚痕，儘管他自認為他並無不妥，儘管他感覺那句“儘管妾身不知究竟錯在何處”有問題，但天生的溫和性子使他不忍對她過分責備。

“王爺喝茶。”琉玥拿起另一個杯子，重新倒了一杯茶，對軒轅曄說道。

做為一個賢妻良母，要時時以夫君為先，端茶倒水這些事當然不在話下了。當然，這個“賢妻”這杯遲來的茶水並未進到軒轅曄的肚子裡。

“本王不渴。”實在是對她剛剛的豪飲打擊到了。

“嗯。”琉玥放下茶杯，點點了頭，對他表示理解，“王爺，夜深了，是否就在蕪妃苑就寢。”說完，臉頰通紅，不勝嬌羞。

“這，本王還有要事，就不打攪琉玥休息了，本王先行告退。”

“妾身恭送王爺，王爺慢走。”琉玥雙眸帶水，泫然欲泣，似是因他的不解風情受傷不輕。

軒轅曄對琉玥微微一笑，隨即大步而走，一身緋衣在夜空中如煙花般綻放，耀眼奪目，萬千背景皆為陪襯。身後琉玥雙眸深邃，綻放著無人能懂的光芒，櫻唇輕輕呢喃，“軒轅曄……”消散於風中。

苑外，軒轅曄停下腳步，轉頭看著高掛的牌匾之上蕪妃苑三字微微凝神。

今日，他放下一切事情，親自試探於她，卻不知她竟狡猾至此，一開始就把話語權掌控在她的手中，還是些亂七八糟無關緊要的東西，使他想說的話一句未出，無功而返。

第二日。

琉玥從睡夢中醒來，雙眼睜了幾次才睜開，只因屋外陽光太過刺眼。

昨夜，她睡得極晚，下一步該如何走？思考了一夜，卻終究一無所獲。

藍衣走進房間，“主子，藍衣侍候你洗漱，馬上就可以用午膳了。”

呃，琉玥俏臉微僵，難怪她覺得陽光這麼刺眼，感情都中午了。

“把東西拿下去吧，我暫時還不想起床。”

“主子，你還要睡嗎？”藍衣驚訝的問。

“嗯，午睡！”說完便不再理會呆愣的藍衣，徑自背朝裡——躺下。

至於昨日那不見不散之約，早就被她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聚風樓，梅廂中。

昨天，他便在隔壁的菊廂中看著街道的風景。

看著她一身白衣，拿著兩串糖葫蘆，雙眼微眯，一派幸福以及回憶之色；看著她一口一個糖葫蘆，看著她拿著未吃的糖葫蘆一把塞進藍衣侍女的嘴裡，明明粗魯的模樣，卻因是她，顯得那般自然、和諧。

看著她走進聚風樓，還是在自己包廂的隔壁，聽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