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到了身邊。
“是‘亞聖’米邱的傳世篇章——《國策論》。”在場的都是學富五車、學識淵博的大儒,很快便聽出了王仲正在吟誦的這一篇文章,乃是一位名叫“米邱”的“亞聖”,流傳下來關於如何治國興國的《國策論》。
陸離看了王仲一眼,搖搖頭道:“雖說這篇文章他已經領會貫通,但終究是人家‘亞聖’的文章,不是自己的。這‘文氣’比鬥,又不是比背書,要是這麼個鬥法,可就沒有什麼意思了。”
“這也可以看出,這位‘至聖閣’出來的王仲大儒,求勝之心,已經迫切到了一個什麼樣的程度!”同為文曲閣三大閣主之一的青衣儒士,聞言,淡淡一笑道,“他這是急於扳回主動權那。”
“欲速則不達。”岑燦搖了搖頭道,“心理上,這王仲已經敗了一手了。”
“不過這到底是‘文氣’之爭。”兩名皇城大儒中的一位沉聲說道,“以‘浩然正氣’的多寡來判定勝負,可以說是最公平公正,最沒有辦法取巧的了,這一斗,誰勝誰負,都要靠硬實力才行,一切的小聰明,都無法真正影響到大局。”
他正說著,突然,孟斯傲那邊,此時卻也終於傳來了吟誦的聲音——
“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只這一句,所有人就都明白,這位靠山侯,是要以詩篇開這個局了。
只是,這詩篇在匯聚“浩然正氣”的數量上,先天上就不如道德文章。以詩篇匯聚“浩然正氣”,優勢在於衍化出後續的種種神通手段來,但在數量的積累上,比起道德文章來,卻是明顯處於劣勢的。
一時間,眾大儒也不明白他這是做著什麼打算。
王仲以一篇“亞聖”的傳世文章《國策論》開局,雖然無恥了一點,但也不能說他違反規則。在這種情況下,孟斯傲想要與之匹敵,就必須以道德文章來對道德文章才行,以詩篇對道德文章,這一開局,就等於是把自己放在了追趕者的位置上——
“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就在眾大儒交流著,議論紛紛的時候,孟斯傲卻根本沒有理會,第二句已經吟誦了出來。
“提劍跨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
“塵世如潮人如水,只嘆江湖幾人回。”
一首七言律詩,很快便從他的口中吟誦完畢。
剎那間,便有大團大團的“浩然正氣”,從頭頂這一片白色的雲海中脫離出來,飛向他的所在。
只這一首詩,他身邊所匯聚起來的“浩然正氣”,數量便已經超越了王仲。
只是,王仲看到這一幕,卻只是淡淡一笑,依舊不疾不徐地吟誦那篇《國策論》,似乎根本不為所動。
“道德文章的真正影響力,看的不是一時一刻,而是整篇文章流傳出來以後。”杜子昂見此場景,忍不住微微嘆息了一聲,“靠山侯終究是年輕了一些,雖然得到了聖人傳承,但是對於道德文章的後發之力,卻是大大的低估了。”
“以詩詞為引,固然能夠在前期匯聚到大量的‘浩然正氣’,但是,後勁上肯定無法和王仲吟誦的這篇《國策論》相提並論。”皇城大儒中的另一人,這會兒也是沉聲說道,“《國策論》一共五千字,乃是亞聖‘米邱’唯一的傳世之作,一旦吟誦完畢,只怕那時候剩下的‘浩然正氣’,就要統統歸於王仲那一邊了。”
“他已經吟誦出了前面十分之一的內容,這時候,就算要以一篇同樣是‘亞聖’級別的道德文章追趕,只怕也是來不及的。”陸離嘆息了一聲,“除非,能夠趕在這篇《國策論》吟誦完成之前,以詩詞將這一半以上的‘浩然正氣’都統統引到自己這一邊。否則,這一次比鬥,靠山侯只怕是要輸!”
褚老也是嘆了口氣,“要靠詩詞將我等一半的‘浩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