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巋看著世家出身的尚言,“尚司行,焉湦弒君篡國,誅殺他這是大義。公主此舉不費吹灰之力,又免除了焉國百姓的戰亂之苦,這是大仁。這種大仁大義之事,為什麼要阻止呢?”
尚言不解,“焉國的百姓和我魏國有什麼關係?”在尚言心中除了魏國,他國的百姓哪裡算百姓?
石巋抬頭看向夜空,繁雜閃耀的星辰散落在天際間,顯得神秘而悠遠,“我去過很多國家,見慣了那些權貴爭權奪利,視人命為草芥,天下人為芻狗。君道不仁,有志計程車人不是隱居、蟄伏,便是遊歷他國。等到國家人才凋敝,便有了滅亡的徵兆。”
石巋淡淡笑了,“如果魏國王室行此大義,廣傳於天下,那天下有識之士豈不望風而影從,我大魏何愁不昌盛強大?如此想來,此時雖然有些危險,可是對比回報也不足一提了。”
尚言聽罷,慚然一笑,“是我的見識不夠啊。竟然沒有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想的長遠。”
石巋拍拍尚言的肩膀,尚言本是世家子,從小一帆風順,年紀又輕。即使平日有民為水,君為舟的想法。可是到了會危機自身的關頭,大部分的人也會做出那樣的選擇。“尚司行不必自慚,我想公主並沒有想的如此長遠,她還是可憐這些百姓。雖然她這樣做的結果是如此。不過公主才十四歲,能做到如此,已經很不錯了。況且……”石巋摸了摸他的兩撇小鬍子,“公主作為魏國王室,有如此的胸襟,也是魏國之福。”
果然沒過多久,王叔湦便帶著人來了昭姬寢殿前,自然被鬥勃等侍衛攔了下來。
王叔湦正值壯年,身形魁梧,騎在馬上,俯視著鬥勃,“你是誰?竟敢擋在這裡?高覃逆賊弒君叛國,有人看到他進了魏國公主的宮殿,為了公主的安全,我們要進去搜一搜。”
鬥勃寸步不讓,“我是媵臣鬥勃,高覃是誰?我不知道。今日我在此當值,沒有進去過一個人,此時公主已經安寢了,爾等貿然闖入,驚擾了公主,該當何罪!”
王叔湦剛要訓斥,被身邊的謀士拉了一把,那謀士下馬走到鬥勃身邊悲痛的說道,“鬥將軍,焉王已經被那叛賊高覃所殺,我等一定要手刃此賊,為國人報這血海之仇。那賊又來了公主的寢殿,這等兇殘之人,可能會傷害到魏國公主。我們已經痛失焉王,不能再看到魏國公主受到傷害啊。”
鬥勃不為所動,“這位大人,我鬥勃敢說之前沒有人進去過,那麼就連一隻蒼蠅也不可能飛進去。你們還是趕快找找其他地方,不要讓這國賊逃之夭夭了。”
王叔湦正要發怒,尚言卻走了出來說,“原來是王叔大人,鬥勃還不快快讓開,怎麼能對王叔大人無禮呢?”
王叔湦一看出來的竟然是尚言,下馬道,“原來尚司行在這裡,公主可還安好?”
“自然安好。過幾日我便要回魏國了,公主與我魏太子一母同胞、感情親密,自然有很多話和東西帶給太子,公主便敘述給我,讓我抄下來,不想竟然到了傍晚還沒有弄完,只好在此歇息,明日接著整理。” ;尚司行笑道,“其實,王叔是焉後的兄長,還是公主的舅父呢。”
王叔湦點點頭,“自是如此,我今日痛失侄兒,更要看看甥女是否安好。”
尚司行走進王叔湦悄聲說,“王叔,你不知道,公主她自幼受寵,性格驕縱,我一介魏國上卿大夫,且要淪為一個抄寫書信的侍童,若是此時把她吵醒。對王叔,她自然和聲和氣,可是之後為難的卻是我等臣子啊。今日那高覃之事,我是知道的,他被攔在外面根本沒有進來。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公主自從被魏王許給焉王就一直不高興,得到這個訊息,她已經派人去魏國稟告了太子。按太子那般寵愛她,不出幾日,必然來焉國接她。”
“哦?”王叔湦眯起眼睛,“我也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