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的意思,先等魏太子等人將焉湦的首級送來,然後再論焉王之位的事情。
公子恪又遣人去清點國庫的財物,準備挑選一些送給魏國和宋國。
這廂魏太子收到公子恪的答覆後,也向輕裝簡行向五鹿而去。昭姬的陪嫁全部留在了金桐館,等在焉國的事務結束後,再一起返回魏國。
快到五鹿的時候,昭姬建議兄長騎馬而行。上次昭姬來五鹿的時候是初秋,一派豐收的盛景,此時已近初冬,黍田裡只剩下成垛的黍杆,從凌波湖延伸出來的小河道也都乾涸,一片衰敗的景象,只有凌波湖還泛著泠泠的波光。
昭姬指著遠處的凌波湖說,“阿兄,那凌波湖就是焉王下令主持修建的。我來的時候正值黍米豐收,金色的黍田簇擁著銀色的湖泊,我站在五鹿的城牆上往下看,真是奪人心魄的壯麗景色。可是如今人去了,景色也衰敗了。”
太子看著昭姬,“你不是說那公子恪也很仁厚麼?必然能繼承哀王的遺志,這裡的景色一定會變得更美。”
昭姬嫣然一笑,“阿兄,和我比誰先到五鹿麼?”說完不等太子應答,就拍了超光飛馳而去。
當他們到達五鹿的時候,公子恪和宋王已經在門口候著了。宋王看著遠處隊伍前方有兩個男子騎著馬齊頭並進,一個青年騎著渾身無雜色,除了馬的額中和四蹄有一抹白色的黑色駿馬,英氣逼人。另一匹通身雪白的駿馬上卻是一個剛過總角的少年。
待兩人走近,宋王看出那是個扮著男裝的豆蔻少女。只因身量未開,遠遠看去就像一個少年,那便是那魏國公主了吧。竟然真的是個小丫頭的樣子。
而昭姬和魏太子也看到公子恪一行人,公子恪昭姬是認識的,幾個月不見,公子恪彷彿瘦了一大圈。可讓昭姬注意的是他身邊一位身著青色常服的青年公子。此時在焉國已經沒有人比公子恪地位更高,如果是他國的客人,公子恪是主人,也應該站在最前方,現在卻是公子恪比青年公子還微微落後半步。
難道是宋王?昭姬看著那位公子俊美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一身青色的常服竟然被他穿出閒適飄逸之感,不像是一位君王,反而像遊歷天下的名士,但又沒有名士的孤傲,只是站在那裡便有溫和之態,讓人見之可親。這些感覺雜糅在這位君王身上沒有絲毫違和感,和傳說中的胸懷寬廣、仁義為先的君主倒是詭異的切合了起來。
“阿兄,那個少年便是公子恪,他身邊那位應該是宋王宋玹。這宋王,” ;昭姬馭馬靠近太子,悄聲說,“有點老狐狸的感覺?”昭姬有時戲稱翟喜為老狐狸。
太子笑道,“有點像,但也不是全部。”
說話間昭姬和太子已經騎馬到了宋王和公子恪近前。
太子和昭姬剛下馬,公子恪便走了過來說,“上國為焉國除去奸賊,匡扶王室大恩,焉國國人都永世難報。”說著就要跪下來,而公子恪身後站的那些焉國臣子已經跪倒在地,隱隱有哭涕之聲。
魏太子連忙將公子恪扶起,安撫道,“焉湦弒君叛國,人人得而誅之。魏國與焉國世代交好,焉國出此叛逆,孤只不過是義不容辭的一件小事。”說著揮了揮手,鬥勃將拿著一個冰鑑過來。
太子指著這個冰鑑說,“裡面便是奸賊湦的頭,請公子恪處理吧。”
公子恪親手接過冰鑑,又交給身後的侍從,道,“上國對我王兄的大恩,恪沒齒難忘。”又看向昭姬說,“恪還曾經懷疑過魏國公主,真是罪該萬死。”
昭姬說,“公子不過是憂心如焚,況且當時我也沒有告訴公子我的用意,被誤解也是難免的,所賴一切都順利,國賊伏誅。公子不用再自責了。”昭姬眼光飄向一邊看熱鬧的宋王,“公子不為我們介紹一下客人麼?”
公子恪連忙將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