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壽君夫人的奴隸,薛輔更想要了,“原來是靈壽君夫人的送給殿下的,不知殿下可否將此奴轉讓給老夫,要人還是要財,隨殿下要求。”薛輔眯著眼睛笑起來,時下莫說是一個奴隸,男人之前就是姬妾也是可以隨便贈送的,況且他還開出瞭如此的條件只是討要一個奴隸,即使這個奴隸再絕色,這個條件也很優厚了。
昭姬雖然從小被母親和兄長刻意保護,但薛輔的眼神和話語的含義,她不是不懂,她看著薛輔眼神中透出的垂涎之色,心中添了幾分厭惡,“多謝薛相誇讚,此奴是靈壽君夫人所贈,也甚合我意,若是為了些財物就將其轉增,豈不是讓靈壽君夫人笑話?況且,”昭姬微揚起下巴,驕橫道,“我還不知,薛相有什麼寶物能讓我豔羨的?”
薛輔心中暗自呲了一聲,但是眼睛在周離身上瞄了一圈,此尤物不但身段容貌皆是上品,更難得有著勃勃的英氣和惑人的氣質,年輕一分太嫩,再長一歲太老,實在是讓人捨不得,薛輔拱手道,“是老夫唐突了,但此奴實在讓老夫心中喜愛,不若殿下讓老夫幾日也可。”
昭姬心中厭惡更添幾分,秦蘊的手已經撫在劍上,公子玠一看昭姬的臉色都要變了,剛要勸解,卻聽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國儀,天下之大,想要個奴隸還不容易,何必奪熙陵君所好呢。”
原來宋玹剛結果朝會不久聽說昭姬和公子玠在宮廄看馬,思及之前曾說過要送昭姬駿馬,便過來找昭姬,不想剛一過來就遇到這種事情,便出聲制止了。宋玹一向對薛輔禮讓,總是以薛相相稱,這次卻是叫薛輔的字,已經有警告之意了。
薛輔聽宋玹稱其字而不是薛相,心中想這個小子果然在熙陵君面前要逞一番本事,但宋玹畢竟是大王,也不得不賣宋玹一個面子,“是老夫莽撞了,還請熙陵君不要怪罪。”
昭姬笑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有何怪罪之理?”
薛輔看此事無望,便和眾人不鹹不淡的說了幾句話就告退了,公子玠不願意妨礙宋玹和昭姬相處,也隨後告退了。
昭姬對宋玹道,“昔日你曾說過舉宋國之馬,隨我心意挑選,如今我看上了這一匹。”昭姬指著周離牽著的白馬。
宋玹瞄了一眼白馬,“你喜歡自然可以挑走。”又拉著昭姬道,“一起用午膳吧?”
昭姬頷首,秦蘊一見如此,便也告退了,周離也跟著秦蘊而去。
宋玹和昭姬一路坐著御攆路過了應門、路門,沿著宋宮正中最為寬闊筆直的大道進了內廷,這條大道直接通向內廷中的王寢,除了一國之君和他特許的人,沒有人有資格坐著御攆在這條路上走。昭姬還是初次進了宋王宮的內廷,只見宋國的內宮雖不如魏宮的精緻,確是端凝大氣。
昭姬面不改色的被宋玹拉進了他的光華殿中,待二人坐下,早已等候多時的寺人宮婢們便將膳食都一一奉了上來。
宋玹摸了摸昭姬的頭髮道,“剛才不生氣吧?”
昭姬疑惑道,“和誰生氣?薛輔?和他有什麼好生氣的。”不過我見你對他多有忍讓,昭姬將此話嚥了回去,這不是她可以說的話。
宋玹卻拉著昭姬邊走邊道,“我如此對薛輔,不過是用鄭伯克段之計(1)而已。”
昭姬聽罷,心中一跳,這種話實在不是宋玹應該給她這種身份的人說的。
宋玹道,“之前薛輔之父薛羌隨我父南征北戰,權勢之大,非我父無人能壓制,我登基之時根基淺薄,加之國內又是內憂外患,薛羌與之比起來,不足為道,我只能暗自忍耐。待薛羌一去,西北民亂又因為新馬政而平復,我終於可以騰出手來處理薛家的事情了。薛輔雖不及其父狡猾,可是也沒有做什麼太出格的事情,所以我現在不妨捧著他,又壓著他,讓他鬧出點事情,也讓我有個處理他的理由。說起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