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政,如果懷孕生子,根本瞞不得世人。況且,你那邊要怎麼處理這個孩子?”
申坤翻身,伏在申含光身上,一手輕撫申含光修長的頸項,另一隻手已經順著申含光曼妙的身軀撫摸了下去,“我這邊阿姊自然不用擔心,只需給他找一個身份高貴又聽話的養母即可。人選我已經有幾個,阿姊可以從中挑選一個自己喜歡的。至於衛國,阿姊可以以養病的藉口遠離朝政,把朝政交給手下的大臣一年,畢武子或者方鏽,一年的時間而已,他們也鬧不出什麼大問題。外面我也可以幫阿姊看著。”
申坤低頭吻著申含光的頸項,含糊的說,“阿姊,我年紀也不小了,需要一個太子了。”
申坤一直是強勢的,這樣近乎撒嬌的話語在他六歲之後,申含光就再沒有聽到過了,讓她一時有些恍惚。
申含光被申坤弄的喘息漸起,按住申坤的撫摸她的手道,“我總是覺得不妥,萬一這件事情暴漏,可是動搖國本的大事。阿弟,你是申國的王,不能如此任性。況且舉申國還沒有合格淑女做太子的生母麼?”
申坤抬起頭道,“阿姊不願意麼?”
申含光看著申坤,斟酌道,“阿弟,你突然如此,讓阿姊措手不及。等幾年讓阿姊考慮一下好麼?現在阿彰還小,衛國的改革也正在關鍵的時候。我這時候離開前朝,實在有些不放心。”
申坤垂下眼瞼,掩蓋眼睛裡幽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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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國和滑國同樣都是宋國的邊陲小國,名義上都是依附宋國的小伯國,兩國唇齒相領,而宿國的西邊便是戚櫟所在的宋國城池。宿王素無大志,只喜歡寶物和美人,戚櫟投其所好,和宿王的關係還不錯。
戚櫟若是要向東方做生意,最便捷的路程就要先透過宿國,然後再路過滑國。當日宋玹提出讓戚櫟向魏國販賣丹砂的時候,戚櫟並不擔心宿國,只是擔心首鼠兩端的滑王。
而宋王的當即便給予戚櫟答覆,告訴他接下來的征伐滑國的行動。
滑國因常年挑釁宋滑邊境,所以在宋滑邊境修築了嚴密的防禦工事,屯駐了重兵。以宋國的實力想要攻克一個滑國易如反掌,可是宋玹想要最快的時間和最少的傷亡,於是便想透過宿國借道而直取滑國的王都。
宋玹派關欣透過戚櫟的關係找到了宿王寵愛的臣子左紀,送上了一份大禮,讓左紀將關欣引薦給了宿王。關欣向宿王說明了宋國討伐滑國要借道宿國的請求,有送給了宿王一些寶物,並且承諾一旦攻克滑國的王都,滑國王室的寶物都歸於宿王。宿王連連點頭,就想當場應允。
不過左紀雖然不過是一介佞臣,可是也懂得這種借道的國家大事是不可能在暗室中決定的,於是含蓄的制止了迫不及待的宿王,讓關欣等待明日的朝會的結果。
左紀怕關欣不悅,又安撫關欣,此事一定能成。
待到第二日朝會時,左紀便奏明宋王要借道伐滑的請求。剛說完,還未等宿王表示意見,一個長鬚長者便道,“大王不知唇亡齒寒之道理?若是今日我們借道給宋王,讓其滅亡滑國,明日恐怕滑國的下場就是吾國了!”
左紀瞟了一眼長鬚長者,“顏大夫何須如此擔憂,滑國身為宋國的伯國,卻屢次挑釁宋國的邊土,此乃不義。滑王窮兵黷武,倒行逆施,使滑國民不聊生,國人不堪忍受,此乃不仁。如今宋王討伐滑國也是理所應當,而宋王不願意從宋滑邊界伐滑,也是為了不想折損更多的百姓。如此仁義之君所行大事,吾等豈能不予以助力,反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宿王聽的連連點頭,其實讓這位以愛美人寶物著稱的宿王真正動心的,並不是左紀所說的那些所謂的仁義之道,而是關欣送來的那些寶物,但是這些條件都屬於秘密協定的,並不好放在朝堂上說出。